李副師長早就在徂徠山布下防線——這裡是濟南通往萊蕪的必經之路,山高林密,易守難攻。
10月19日清晨,小鬼子援兵離開了濟南城之後,就被機動二旅的偵查人員一路跟進,當小鬼子的聯隊和偽軍抵達徂徠山口前,獨立一團、獨立六團和獨立三團已經埋伏在徂徠山裡的小鬼子必經之地。
同時,獨立11團、獨立12團和獨立16團和獨立8團,則已經埋伏在了濟南城外,每個城門外3.5公裡處,都埋伏著機動一旅的一個團,李副師長的計劃,則是直接將濟南城也一並拿下,徹底殲滅第22師團。
至於小鬼子的第23師團,則是駐紮在膠東半島的青島、煙台、威海、和濰坊一帶,此時已經被東進二旅的許師友和東進一旅的鄭偉山包圍在濰坊,煙台、萊州、青島等膠東半島的城池裡,絲毫無法支援第22師團。
不僅無法支援第22師團,同時濰坊的第23師團的一個聯隊,和萊州駐紮的小鬼子一個聯隊,也很快走上被東進二旅殲滅的境地。
至於青島、煙台和威海的小鬼子,戰神師長則是打算將22師團消滅之後,揮師東進一個旅,然後協助東進一旅和東進二旅,一舉將小鬼子駐紮地煙台、青島和威海三地全部奪回,徹底將小鬼子的陸軍清理出魯省。
隨著支援萊蕪的小鬼子坦克剛進入山口,就被獨立一團埋下的反坦克地雷炸斷了履帶。後麵的日軍步兵想衝上來,被山梁上的重機槍壓得抬不起頭。
與此同時,獨立一團、獨立三團和獨立六團的炮營,開始了對於小鬼子的猛烈轟炸,很快整個徂徠山就成了一片火海。
日軍第22師團87旅團旅團長阪田信哲見狀,下令就地防禦,然後用火炮轟擊山頭上的獨立六團和獨立三團。
炮彈呼嘯著落在獨立三團的陣地上,戰士們趴在掩體後,任憑泥土蓋滿全身,團長馬忠泉的耳朵被震得出血,卻死死攥著望遠鏡,盯著日軍的動向。
但是小鬼子的火炮隻能轟炸一個地方,而此時的八路軍則是有三處炮擊陣地,很快獨立一團和獨立六團的火炮,就將火力全部傾瀉在小鬼子的炮兵陣地上。
很快小鬼子原本以為自己的火炮火力強的意願就落空了,小鬼子炮兵大隊的火力很快就被獨立六團和獨立一團的火炮摧毀,沒過多久就停止了火炮攻擊。
但是獨立一營、獨立三營和獨立六營的火炮,則是持續不斷的往小鬼子和偽軍的隊伍中清灑,直到把小鬼子炸的哭爹喊娘。
“小鬼子的火炮快停了,他們一停止,我們就扔手榴彈!”他對身邊的戰士喊,聲音嘶啞得幾乎聽不見。
隨著小鬼子的炮擊持續了不到小時,獨立三團炮兵山梁上的樹木被炸得隻剩光禿禿的樹乾。
不待阪田信哲下令步兵衝鋒,山梁上突然站起無數八路軍戰士,手榴彈像冰雹般砸下來,隨後日軍衝鋒隊伍瞬間瓦解。
李副師長在指揮部裡聽到前線的槍炮聲,對前線的程仕財說道:“讓一團和三團直接從側翼往下進攻,徹底將小鬼子消滅在徂徠山。”
於是一團和三團的戰士們頂著小鬼子的槍聲,在山梁旁的密林裡匍匐前進,褲腿被荊棘劃破,鮮血滲出來,在地上留下點點紅痕。
當他們摸到山穀裡的小鬼麵前時,所有的迫擊炮和擲彈筒炮手們,立刻架設起來炮管,迅速對寬闊山穀裡的小鬼子和偽軍展開了近距離的轟炸,再加上戰士們突然發起衝鋒,刺刀捅進炮膛的聲音和日軍的慘叫聲混在一起。
徂徠山阻擊戰打了一天一夜,機動一旅獨立一團、三團和六團的戰士們用火炮、刺刀、手榴彈,硬是將小鬼子的一個聯隊,外加2個偽軍團的兵力全部消滅掉。
陣地上的工事被炸平了,就用日軍的屍體壘成掩體;子彈打光了,就拚刺刀;刺刀彎了,就用石頭砸。
三團一個叫王二柱的新兵,用綁腿捆著手榴彈,與衝上來的日軍同歸於儘,炸飛的石塊上沾滿了他的血。
10月二十日傍晚,小鬼子援兵終於徹底被全殲,機動一旅以傷亡千餘人的代價,殲滅日軍2600餘人,偽軍1200餘人,繳獲坦克5輛、火炮36門,俘虜小鬼子800人,俘虜偽軍1800人,徹底斷絕了小鬼子對萊蕪第22師團外援。
程仕財站在布滿彈孔的山梁上,看著遠處萊蕪方向的火光,對身邊的戰士們說:“戰神師長他們該動手了,咱們把這道閘守好了,剩下的,就看366師的了!”
此時的萊蕪城裡,366師的東進三旅、東進四旅已對日軍第22師團主力形成合圍,但22師團師團長阪本順仍在負隅頑抗,頻頻組織突圍,但是萊蕪城內不到3000人的小鬼子,外加5000人偽軍,已經被東進三旅和東進四旅8個團近2萬人的兵力包圍的水泄不通。
程仕財接到李副師長的電報:“請機動一旅獨立一團和獨立六團,迅速到濟南東,協助封堵小鬼子東逃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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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二十二日清晨,機動一旅的獨立一團和獨立六團趕到濟南城東的青石關。這裡是日軍突圍出濟南的必經之路,程仕財立刻安排一團和六團在關內設伏,準備全殲突圍的日軍。
下午的時候,李副師長命令濟南城東門外的獨立12團,兵分兩路支援南門和北門,徹底放開東門,圍三打一,這樣好將濟南城內的小鬼子放出城打,這樣可以減少八路軍的人員損失,以及對濟南城內平民的傷害。
很快濟南城裡東門傳來密集的槍聲——小鬼子第22師團留守在濟南的最後一個聯隊,順組織了上千名的小鬼子和1500人的偽軍,做最後的衝鋒。
自然,東門已經放開,小鬼子的士兵像瘋了似的往青石關衝,前麵的倒下了,後麵的踩著屍體繼續往前湧。
獨立一團的團長曾韶山站在關隘的巨石後,揮著手榴彈喊:“同誌們,把小鬼子放近了打!”
當小鬼子衝到關隘下時,曾韶山大喊一聲“扔”,數不清的手榴彈和炸藥包一起落下,小鬼子的衝鋒隊伍像被砍斷的麥子,成片炸飛。
可後麵的日軍依舊往前衝,有的甚至踩著同伴的屍體往上爬,嘴裡喊著“天皇萬歲”。
“團長,小鬼子拚了!”一營長焦急地喊道,曾韶山望著關隘下的屍山血海,對一團點將士們下令:“衝鋒!從側翼衝垮他們!”
獨立一團的戰士們連如離弦之箭,刺刀在陽光下閃著寒光,從日軍側翼猛插進去。
衝鋒的連長是個蒙古族漢子,叫巴圖,他一馬當先,刺刀劈翻三個日軍,馬蹄踏過日軍的屍體,濺起的血沫落在馬背上。日軍的陣型被衝亂,突圍的勢頭頓時受挫。
就在這時,濟南城裡傳來歡呼聲——機動一旅的主力殺出來了!李副師長帶著12團從西門攻入,一直殺到西門,然後與獨立一團和獨立六團形成前後夾擊。
小鬼子見突圍無望,紛紛發起拚死掙紮,死前還在用刺刀向八路軍衝鋒,卻終究沒能逃出這鋼鐵合圍。
十月二十三日黎明,濟南戰役結束,機動一旅協助366師,共殲滅日軍第22師團主力7200餘人,偽軍3.2萬餘人,繳獲九二式步兵炮和四一式山炮48門、三八大蓋步槍8000餘支、中正式步槍和漢陽造3.5萬支,戰馬5000餘匹,糧食和彈藥無數。
程仕財和李副師長在濟南城頭會麵,兩人緊緊握手,手掌上的老繭相互摩擦,像兩塊碰撞的礁石。
“程旅長,這仗打得痛快!”李副師長笑著遞過一壺酒。
程仕財仰頭飲儘,酒液順著下巴流進脖子:“痛快是痛快,就是同誌們犧牲太多了。”他指著城下的新墳,“得給他們立塊碑,刻上名字,讓魯省人都記住。”
打掃戰場時,戰士們在濟南日軍倉庫裡發現了大量來不及銷毀的文件,其中一份是第22師團的作戰計劃,上麵標著要“三個月內肅清魯中八路軍”。
程仕財把文件遞給作戰參謀:“給師部和366師師部發報,就說濟南、泰安都清淨了,但曲阜、濟寧、兗州、棗莊和臨沂都還有鬼子,咱們得接著打。”
“對,366師師部已經來電,366師接下來將往新泰、莒縣、青州、濰坊、膠州、萊州方向進攻,最終將煙台、威海和青島全部拿下,然後揮師南下日照和連雲港。”李副師長補充道。
“依照366師現在5個旅24個團6.8萬人的機動兵力,膠州半島隻需要東進一旅和東進二旅就可以全殲現在小鬼子第23師團剩餘不足0.8萬人的兵力了,我相信濰坊、煙台、膠州、萊州、青州和新泰的小鬼子很快都能夠解決。”
“因為膠州根據地的東進三旅和東進一旅的將士們已經將這些縣城都包圍了起來,就是兵力不足才沒有進攻,現在366師東進三旅和東進四旅將萊蕪解決之後,直接將2個旅的兵力解放出來,由東進三旅協助東進一旅和東進二旅解決膠州半島的問題已經非常充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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