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域之爭,任何時代都免不了的。
春秋戰國時的“宋人”,就慘遭黑化,貢獻了很多“守株待兔”此類的成語。
來到新世紀後——
天南被扣上了“井蓋”的帽子;天東的跪地拜年,被嗤笑為骨頭軟此類現象,那叫一個層出不窮。
儘管這些非正常的現象,都是爹死娘改嫁之輩的暗中搞事,卻也必須得承認地域之爭,還是很有市場的。
隔壁村的人來咱們村鬨事,全村還同仇敵愾,揮舞著拳頭要把他們打出去呢。
那就是更彆說外省的乾部,跑來深市後為了他的女人,要當街擊斃沒犯錯的韓會才了。
韓會才的遭遇,引起了廣大群眾的憤怒,齊聲吆喝姓崔的滾出來。
天鵝酒店的總統套內。
崔向東站在窗前,俯視著下麵,滿臉的讚歎:“韓會才的背後,絕對有高人指點。”
“你怎麼看出來的?”
裹著浴巾剛走出洗浴室的聽聽,湊了過來。
“我明明放出大哥,昨晚就已經連夜趕來深市的消息。按說他們應該很心慌,不可能老早就派人來這邊。”
崔向東解釋道:“很明顯,大哥昨晚沒啥動靜。就讓他們誤以為,我隻是為了掩蓋我昨天持槍要殺人的行為,才放出的煙霧彈了。他們以為我是色厲內荏,這才迅速對我展開了反擊。”
“我們要不要下去?”
聽聽很生氣:“他們竟然光明正大的,誣陷你和我媽有一腿。”
“下去?你當我傻呢?”
崔向東抬手,抽了下聽聽的後腦勺:“你睡迷糊了,還是把腦子丟在馬桶裡了?沒看出人家是在故意激怒我,才拿我和大嫂的關係說事?”
聽聽揉了揉後腦勺,沒當回事。
反正早就被抽習慣了。
皺眉問:“難道就任由他們在下麵,大放厥詞?問題是你隻躲著,也不是個辦法。”
“不躲還能咋辦?信不信我下去後,隻會火上澆油,被淹死在群眾的浪潮中?對群眾認慫,不丟人!”
崔向東抱怨道:“都怪你爸!明明昨晚就已經來到了深市,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就知道安撫你媽,害的我被人抓住機會聚眾聲討,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聽聽——
想了想,歪著腦袋問:“你說的很對,都怪你大哥!要不,你報複他閨女?”
崔向東隨口問:“怎麼報複她?”
聽聽立即滿臉的殺氣,張牙舞爪的叫道:“把她抱起來站在門後!”
崔向東——
遙想當年剛認識聽聽時,她是何等的單純,懂事,羞澀?
現在呢?
絕對是滿腦子齷齪,就沒有她不敢說的話!
聽聽怎麼從一隻小白兔,變成一隻小黑兔的?
肯定是近墨者黑。
不過“墨”在哪兒呢?
掐住聽聽的後脖子,正準備對她動家法劈裡啪啦的一頓揍)的崔向東,忽然頓悟小醜可能就是我自己!!
這讓他有些心虛。
那就更得打聽聽了。
唯有下狠手打她一頓,才能掩蓋自己是個小醜的尷尬,心裡好受些。
於是——
把聽聽抱起走到沙發前坐下,橫放在膝蓋上,拽掉浴袍劈裡啪啦的一頓狠抽後,崔某人頓時覺得自己的形象,偉岸光明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