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年34歲的胡勇,早在十年前就來縣局工作了。
在這十年內,他的工作算不上多出色,卻也沒犯過什麼原則性的錯誤。
他就是個最普通的警員。
可沒誰知道,他其實不姓胡,甚至都不是炎黃血脈。
數十年前,他的祖輩從東洋那旮旯,來到了華夏東北那旮旯。
簡單的來說——
現在是漢族戶籍的胡勇,其實是東洋埋在華夏的一枚棋子。
背後的單位性質,和韋烈負責的錦衣相同。
昨天傍晚,胡勇接到了一個秘密任務。
那就是從縣局證物室內,用專用設備拍攝一具遺骸、遺物的照片,並取走幾根頭發。
恰好。
胡勇今晚得值班。
隻是給遺骸、遺物拍照,取走幾根頭發罷了。
這個任務對胡勇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
“也不知道這個死女人是誰。”
拉上窗簾,打開手電筒,拿出相機給這具遺骸拍照時,胡勇心中嘀咕:“竟然讓上麵不惜啟動了我,來做這個任務。”
半小時後。
打著手電來回晃了幾下的胡勇,很無聊的樣子,溜溜達達的走出了縣局大門。
外麵冷月高照,夜風中帶著貧窮落後的味道。
“這輩子,還有機會回到文明發達的故國嗎?”
胡勇用嫌棄的目光,掃視著大街兩側。
假裝解手的樣子,走到了院門旁邊的一棵樹下。
哆嗦了幾下,胡勇無聊的樣子,倒背著雙手回到了縣局內。
他剛走進去,一個黑影就從不遠處出現,快步來到胡勇解手的那棵樹下。
黑影圍著樹轉了一圈,隨即急匆匆的離開,消失在了夜色中。
十幾分鐘後。
又一個黑影,從那棵樹上悄悄的溜了下來。
看著縣局門口,微微冷笑了下。
轉身快步走出幾百米後,才拿出了電話。
撥號。
低聲:“西域錦衣代號野羚羊,彙報最新情況。”
“說。”
千裡之外的青山響尾蛇夜總會,今晚值夜班的金煥英,馬上拿起了圓珠筆。
天。
漸漸地亮了。
一整天,天都是陰乎乎的。
到了晚上後,天上卻出現了星星。
青山雲湖一號的“王樓”301室內。
一個嘴巴不住吧嗒著,對外吐奶香的嬰兒,被樓宜台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
樓宜台的營養快線,太充足了。
這個叫樓台東的小崽子,每天都餓死鬼般的狂啃,依舊吃不完。
要想清倉必須得找外援——
“哎,誰能想到會這樣子?得虧老娘在生你之前,還想要不要買奶粉。”
右手輕拍著小崽子,等他甜甜的睡過去後,樓宜台走出了臥室,來到了書房內。
孩子滿月後,樓宜台就正式接過了嚴明的工作。
蘇琳肯定得給她安排保姆,幫她照看孩子。
而且還安排了兩個保姆。
一個專門看孩子,一個專門做飯洗衣服。
依著蘇琳的意思,兩個保姆直接住在樓宜台家裡就好。
反正不願意住在家屬院,就願意住商品房的樓宜台,在雲湖一號的家,是三室一廳的。
樓宜台卻不喜歡。
一。
她白天基本上班,晚上再不陪著兒子的話,母子感情怎麼培養?
二。
某個狗男人,晚上來了後,肯定會有各種不方便。
蘇琳也就隨她的安排。
索性高價買下了302室,專門供兩個保姆居住。
樓宜台有什麼需要的話,她們隨時都能過來幫忙。
“也不知道那個家夥,究竟是死哪兒去了。”
埋頭工作了兩個小時後,樓宜台又得去喂孩子了。
要不然又酸又脹痛。
“媽的,怎麼像那個牛?”
樓宜台低聲罵了句,抬手揉了揉站起來,走出了書房。
至於酣睡中的兒子,可能會拒絕加班這種事,嗬嗬,還能由他?
哢嚓。
樓宜台剛走出書房,就聽到客廳門的鑰匙孔,傳來輕微的哢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