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琢也配合的沒有多問。
像是在等她。
唯一讓唐今慶幸的是,她與衛琢所經曆的時間並不相同。
衛琢每一日都在見她,而她通常要隔上好幾日才會再聽見他的聲音。
這給了她更多的時間去思考,去拖延。
……
其實衛琢並沒有那麼淡定,可以每一日都心平氣和地與沒有回應自己告白的老師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地繼續上課。
其實他很慌,很亂,心臟像是被細小如發絲的線緊緊纏繞,吊在高空晃啊晃啊,落不到實處,空空蕩蕩不安。
偶爾那細線勒緊了,心口還會一陣一陣地泛酸,發澀,細細密密地疼。
他沒有想到老師會像這樣選擇不回應他的告白。
其實按照他預想的,老師大概率會被他的告白嚇一跳,然後很快就直截了當地拒絕他。
畢竟他和老師……不過是在這樣一個古怪的直播間裡相遇、聊天……
老師甚至都沒有真正地見過他。
拒絕他的告白是理所當然的事。
接受?
那不過是他生出的妄想。
可老師並沒有像他預想的那樣直接拒絕他。
老師也沒有接受,而是這樣一反常態地拖著,選擇不回應這個問題。
這太過反常的表現讓他所有準備好的情緒全都歸為迷茫。
……他當然想過,要不要直接開口追問唐今到底是怎樣的想法,追問她為什麼要這樣拖著。
可是他又看見了。
直播開啟時,如果他不出聲提醒,老師是不知道他來了的。
那天,大概是告白後的第三天,他已經快要克製不住追問老師的念頭了,可是他點進直播間裡,又看見了。
看見一貫隨心所欲仿佛沒什麼事能叫她感到煩憂的老師,頹廢地趴在書桌上。
麵前堆著一摞摞剛批閱完的公文。
還有一張被反扣在書桌上的畫。
那畫的正麵畫了些什麼也沒人知道,估計少年也壓根不在意。
因為她此刻正拿著那吸飽了墨汁的毛筆,在那畫卷的背麵胡亂塗抹著。
“壞衛琢……”
她嘀嘀咕咕地,在那幅畫的背後畫下了一顆黑色的兔腦袋。
還在旁邊寫。
壞衛琢。
拂亂師心。
“心”字落筆,她便驀然捂住了眼睛,哀嚎一聲頹喪著眉眼將剛剛才寫下的那幾個字還有那一顆漆黑兔頭全部抹去。
最後將筆一拋,去馬廄裡牽出赤嫖馬,繞著錢州城跑了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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