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前一日發生的那些事,孟憶湄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一直折騰到很晚才迷迷糊糊地睡著。所以第二天清晨,儘管陽光透過窗戶輕柔地灑落在她緊閉的雙眼上,但她還是想再多貪戀一會那溫暖舒適的被窩,好好補一補覺。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清脆悅耳的歌聲如同一股清泉緩緩流淌進房間,縈繞在孟憶湄的耳畔。這美妙動聽的聲音正是來自於嘉嘉,她那婉轉悠揚的歌聲仿佛有一種神奇的魔力,瞬間驅散了孟憶湄所有的睡意。於是,孟憶湄睜開惺忪的睡眼,懶洋洋地從床上坐起身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後,扭頭看向一旁的鬨鐘。
隻見時針和分針剛剛指向六點半,距離平日裡大家起床的時間還很早呢!既然如此,孟憶湄心想不如索性先起床換身衣服,然後去花園裡瞧瞧嘉嘉到底在忙些什麼有趣的事兒。打定主意後,她動作利落地翻身下床,迅速洗漱完畢並換上一身清爽的衣裳,接著便如同一隻歡快的小鳥一般,急匆匆地飛奔下樓,朝著花園的方向衝了過去。
可誰能料到,就在她風風火火地闖進花園的一刹那,竟險些一頭撞進一個男人寬闊結實的懷抱之中。好在那個男人反應敏捷,及時側身避讓開來,並伸出雙手扶住了孟憶湄搖搖欲墜的身體,同時關切地說道:“小心一點,彆這麼冒冒失失的。”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孟憶湄定睛一看,原來是徐中枬。此時的他手臂中還夾著一本厚厚的書籍,看上去似乎已經在這座美麗的花園裡待了有好一陣子了。
孟憶湄有些不好意思地紅著臉,連忙向徐中枬道歉道:“真對不起呀,剛才差點就撞到您了。我實在沒有想到,除了嘉嘉之外,竟然還有人會比我起得還要早呢!在我的印象當中,羅家人通常都是要等到八點以後才會陸續起床的。”
徐中枬微微一笑,溫和地回應說:“嗬嗬,其實我有每天清晨在花園裡閱讀片刻書籍的習慣。而且彆忘了,我可不是羅家人哦。對了,八點鐘的時候,我可是要準時給你上課的呢。”
每當回想起徐中枬每日給自己授課時的場景,孟憶湄的心間便會不由自主地泛起一絲羞澀與難為情。終於,她鼓起勇氣開口問道:“你難道不會感到厭倦嗎?”
徐中枬聞言,一臉茫然地反問道:“厭倦什麼呢?”
看著他那副摸不著頭腦的模樣,孟憶湄的臉頰微微泛紅,輕聲說道:“就是……教導像我這樣愚笨不堪的學生啊。”
從小到大,每次姐姐給自己輔導功課時,孟憶湄總會留意到姐姐有時看向自己時那充滿失望和無奈的目光,還有她拚命壓抑著即將爆發出來的怒火。姐姐擁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和超乎常人的天資,而相比之下,孟憶湄總覺得自己簡直愚鈍得如同農場裡那頭胖乎乎、傻乎乎的小豬一般。
倘若當初姐姐沒有選擇接手家裡的農場事務,而是繼續深造並報考大學的話,那麼毫無疑問,她必定能夠輕輕鬆鬆地考入一所頂尖學府。隻可惜,命運弄人,仁慈善良的父親竟然遭遇了如此不幸的意外事故,早早離開了人世。想到這裡,孟憶湄不禁暗自歎息,感歎上天為何不肯庇佑那些心地善良之人。
此時,徐中枬像是突然明白了孟憶湄的心思似的,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說道:“哈哈,還真是難得能聽到有人如此清醒地認識到自身的不足呀!不過嘛,如果所有學生都如你這般不太聰慧,那倒也不錯呢。”
“怎麼,你有遇到過那種特彆聰明的問題學生嗎?”孟憶湄眨巴著眼睛,滿臉疑惑地問道。她實在想不通,那些聰慧過人的學生按理說教導起來應該輕而易舉才對呀。
徐中枬輕輕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又帶著些許笑意的神情:“可不就是嘛,我晚上輔導的那個學生啊,簡直聰明得過了頭。”仿佛隻要一提起這位學生,徐中枬的腦海裡就能立刻浮現出對方的模樣來,以至於他嘴角的笑容愈發燦爛了幾分。
“這孩子正在讀初中,我給他輔導功課的時候可是各門學科都兼顧到了哦,其中就包括自然科學這一門。你應該也了解這門課吧?”徐中枬笑著看向孟憶湄,等待著她的回應。
“嗯。”孟憶湄點了點頭,自己上初中那會兒,這門課學得還算不錯呢。
“那天我給這孩子講解關於生物的雌雄同體和雌雄異體的知識,等講完之後,我想著出一道題來考考他,看看他掌握得怎麼樣。但轉念一想,如果出太難太深奧的題目,恐怕他一時間難以應對,所以最後決定問一個相對簡單些的問題——人到底屬於雌雄同體還是雌雄異體?”說到這裡,徐中枬故意停頓了一下,賣了個關子。
孟憶湄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這還用問嘛,答案肯定是雌雄異體啦!這麼顯而易見的問題。”她覺得這完全沒有任何懸念可言。
然而,徐中枬接下來的話卻讓孟憶湄大跌眼鏡。隻見他憋著笑說道:“可人家孩子思考了老半天才鄭重其事地告訴我,說是雌雄同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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