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陸小霜仿若憶起了什麼重要之事,趕忙對齊凡軒說道:“對了,我記得當時曾聽到過一男子的聲音。他惡狠狠地說:臭丫頭,你可真難捉呀,三番兩次的都讓你僥幸逃脫了,現如今你可算是落入了我的手中。”
“還有,他還說:‘你不必再枉費心機企盼有人來救你,絕無可能。你做了那般不知羞恥之事,主子不來尋你麻煩便不錯了,你還癡心妄想地覺得主子會憐憫你、四處尋你嗎?彆做夢了,主子壓根不知昨晚之人是你。”
陸小霜述說著當時聽到的那些話語,疑惑地望向身旁的齊凡軒,“記得當時,我剛聽到這些話的刹那,便有過大膽的揣測,揣測此人既然知曉你我那晚之事,便極有可能是府中之人。”
“且,正是他的那些言辭,才讓那時的我誤以為,此事是你所授意,是你讓人將我打暈,帶走的。”她的聲音微微顫抖著,緩緩低下了頭,長長的睫毛上在微弱的光線中輕輕閃爍著,遮住了她滿臉的羞澀與懊悔。
隨後,她方才穩定住心神,緩緩地抬起頭,目光中帶著一絲歉意與真誠,望向齊凡軒,嘴唇微微動了動,再次開口說道:“如今看來,那時,是我錯怪你了。”她的臉上充滿了懊惱與自責,眼神中滿是對齊凡軒的歉意。
而齊凡軒則是輕輕拍了拍陸小霜的手,聲音低沉而溫柔地說道:“不,你未曾錯怪。”他緩緩歎息一聲,“儘管那時我並不知曉此事,亦不是我所授意,但如今聽你講來,此事卻確實是因我而起的。”
“故而,你無需向我致歉,反倒是我有錯在先。若非那晚我的魯莽,傷害了你,你也不會為那人所抓,繼而遭受……”他忽地止住了話語,未再言說下去。隻是徐徐吐出一口氣,滿臉愧色地說道:“唉,罷了,事已至此,不提了。”
他的麵龐之上露出一抹若有所思之色,“然而,將你打暈之人與那說話男子的身份卻著實可疑。也許正如你所料,此人應當是府中之人。隻因,從你方才所講的話中,我也有同感。”
“其一,他說‘你實在難捉,三番兩次的皆讓你僥幸逃脫了,而如今終於落入了我手’,此話表明了他早有預謀,很可能一早便盯上了你,隻是每次皆未能得手罷了。但也正好恰恰證明他的身份,是府中之人不假。”
齊凡軒認真分析著,眼神明亮,“畢竟,唯有府中之人,方能知曉你的動向與行程。其二,是他對你的告誡,更能夠瞧出,他是這府中之人。”
言及此處,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神色劇變,眼神瞬間凝滯,心中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般,猛地一緊。方才還條理清晰的思緒,刹那間也被一個可怕的念頭打斷,整個人即刻陷入了沉思之中:如若此人果真是府中之人,那可謂真是手眼通天。”
“不僅對奴仆、婢女的動向了如指掌,甚至對他這個主子的事情都了解的如此清楚。看來,此人在府中有一定的勢力,說不定還身居要職。既是如此,那自己那時被下藥之事,會不會也與此人有關呢?”
“還有那姚夢清,他又與她是何關係?畢竟,自己兩次被下藥皆是拜那姚夢清所賜,也皆是被小霜相救。既然,此人知曉那晚他與小霜之事,那麼想必與那姚夢清相識,或許打暈、毆打小霜之人,也與那姚夢清有關。”
“若是果真如此,那上次小霜未能逃脫的魔爪,此次是否還會再次降臨?況且,以姚夢清的為人處世與行事風格,再加上這齊府中那股未知勢力的支持,小霜此時的處境豈不是相當危險?”
齊凡軒如此想著,越想越是心驚,不知不覺間,攥著陸小霜手指的力道也加大了幾分,眼神中也逐漸流露出一絲顯而易見的憂慮。緊接著,他緊緊凝視著陸小霜,一臉凝重地囑咐道:“小霜,我越想越覺得此事非同小可,背後各種關係錯綜複雜,看來要想查清此事,還需小心謹慎才行。”
“對了,你這段日子一定要格外小心,若無必要,切不可輕易出府,也不可輕信他人的讒言。而我則會暗中調查一下府中最近這兩三年來的異常情況,看看是否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與憂慮,輕輕撫上陸小霜的肩膀,聲音不自覺地又柔和了一些:“總之,此事交由我來全權處理,你隻需安心待在府中,與平常一樣即可,千萬不可逞強。明白了嗎?”
齊凡軒細心地叮囑著,目光中滿是關切,似乎要將所有的擔憂與守護都融入這一番話語之中。他緊緊地凝視著陸小霜,仿佛要從她的神情中得到一定會聽話的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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