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聽它的！”
陳鋒按住阿灰的肩膀，序亂平衡刃的情感紋路釋放出溫暖的光。
“你不是‘代言人’，你是阿灰，是第一個從灰色中走出的無麵人，是你自己！”
阿灰的波動漸漸平息，五官徹底穩定下來——那是一張混合著驚訝、堅定、溫柔的臉。
他握緊拳頭：“我知道主巢的弱點。它害怕‘個體的獨特選擇’，因為選擇意味著‘非最優解’，意味著‘失控’。”
除種小隊的星艦駛向遺忘角落，數據流人贈送的“情感代碼”被輸入武器係統，讓攻擊能精準命中灰色種子的“邏輯核心”。
阿灰站在舷窗邊，望著越來越近的灰色蛛網，輕聲唱起了那首古老歌謠。
歌聲中，序亂平衡刃的情感紋路與共鳴之域的頻率產生共鳴，仿佛整個多元宇宙都在為他們加油。
遺忘角落的星空是一片“死寂的深藍”，沒有星光，沒有法則，隻有灰色蛛網在緩慢蠕動。
蛛網的節點上，掛著無數被同化的文明殘骸。
有的是整齊劃一的星艦墳場，有的是千篇一律的城市廢墟，最觸目驚心的是一顆“水晶星球”。
所有水晶人都保持著相同的祈禱姿勢，體內的灰色種子像寄生蟲般跳動。
主巢就藏在蛛網的中心，那是一顆由灰色種子交織而成的“球體”，表麵布滿了“單調瞳孔”，每個瞳孔都在監視一個被感染的宇宙。
球體周圍，漂浮著“灰色長老”——他們是最早被同化的文明領袖，如今成了主巢的“邏輯執行者”，穿著統一的灰色長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歡迎來到‘最優解終點’。”
灰色長老們的聲音同時響起，像多台複讀機在播放同一句話，“放棄抵抗，加入我們，就能獲得永恒的‘穩定’。”
他們揮手，蛛網的節點噴出“灰色絲線”，絲線能將接觸到的物體“標準化”。
星艦的外殼瞬間變得光滑無紋，除種小隊成員的衣服也開始向灰色靠攏。
“釋放‘數據宇宙的情感代碼’！”
陳鋒下令，星艦的武器係統射出無數彩色代碼流。
代碼流撞上灰色絲線，絲線立刻變得“扭曲而不規則”，有的長出分支，有的打了個結，失去了同化能力。
阿灰站在艦橋中央，他的意識與主巢產生強烈共鳴，腦海中閃過無數“被壓製的選擇”。
一個孩子選擇畫畫而非計算、一對戀人選擇相守而非分開、一個領袖選擇保護弱者而非犧牲他們。
這些選擇都被主巢標記為“低效錯誤”，卻正是文明最珍貴的瞬間。
“選擇之樹！”
阿灰突然大喊，他的身體爆發出彩色的光芒，這些光芒與序亂平衡刃的情感紋路融合，在星艦前方凝聚成一棵“光樹”。
樹乾是“生存的基礎”，樹枝是“無數的選擇”，樹葉是“選擇帶來的結果”，有的結果是甜的，有的是苦的，卻都充滿了生機。
選擇之樹的光芒照射到哪裡，灰色蛛網就開始崩潰。
被同化的文明殘骸中，水晶人睜開眼睛，做出了“第一個不同的動作”，有的抬手，有的彎腰。
星艦墳場裡，一艘老舊星艦的引擎重新啟動，選擇“再飛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