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險庫的大門前,站著一個與陳鋒長得一模一樣的“記憶分身”。
分身穿著跨維聯盟的舊戰甲,手裡握著一把“完全黑暗的平衡刃”,眼神裡充滿了“連接的疲憊”。
“你真的以為連接有意義嗎?”
分身的聲音與陳鋒完全一致,“看看這些年的犧牲:光晶人、虛空織者、甚至你自己……如果當初選擇‘不連接’,他們或許還能活著。”
陳鋒的平衡流出現了波動。
分身說的,正是他偶爾會產生的“自我懷疑”,這些懷疑被燼捕捉到,化作了最鋒利的武器。
“活著不代表有意義。”
阿灰突然擋在陳鋒身前,拐杖直指分身,“被遺忘才是真正的死亡。
光晶人雖然消失了,但他們的折射法則活在我們的武器裡。
虛空織者化作了光軌,但他們的絲線還在連接記憶。
陳鋒消散的十年,他的故事一直在指引我們——這些‘存在的痕跡’,比單純的‘活著’更重要!”
分身的身影劇烈閃爍,顯然阿灰的話擊中了它的核心。
陳鋒趁機衝上前,半把平衡刃刺入分身的胸口。
分身發出刺耳的尖叫,化作無數灰紫色的光點,光點中,閃過無數真實的記憶碎片。
光晶人犧牲時的微笑、虛空織者消散前的釋然、陳鋒十年前與朋友們告彆的溫柔……這些碎片像鑰匙,插入了保險庫的門鎖。
保險庫的大門緩緩打開,《差異憲章》的原始文本懸浮在中央的“記憶基座”上。
文本由星晶與虛空絲線混合製成,表麵刻滿了所有簽署者的原始簽名,每個簽名都散發著獨特的“記憶能量”。
但此刻,文本的邊緣已開始發黑,星晶部分失去了光澤,虛空絲線也變得脆弱。
“它在害怕!”阿灰看著文本,“憲章上的簽名,是‘無數個體選擇連接’的證明,這正是燼最恐懼的‘多元記憶’!”
陳鋒將半把平衡刃放在基座上,刃身的金紫色能量流入文本。
文本上的簽名重新變得明亮,光晶人族長的七彩簽名、沉默者的聲波簽名、阿灰的花朵簽名。
所有簽名同時發光,形成一道“記憶防護罩”,將保險庫籠罩其中。
灰紫色的風暴在防護罩外瘋狂撞擊,卻無法進入分毫。
燼的聲音在保險庫外憤怒地咆哮,最終帶著風暴緩緩退去。
當他們走出星軌大廈時,連接之海的橙色光軌已有部分重新亮起。
聖樹頂端的萬族之花,花瓣邊緣的灰紫色也淡了許多。
“我們守住了‘開始的記憶’。”阿灰看著重新清晰的憲章投影,“但燼的本體還在超宇宙邊緣,那裡才是風暴的源頭。”
陳鋒握緊半把平衡刃,刃身的灰紫色變得更加凝練。
他知道,要徹底消滅燼,必須進入超宇宙邊緣的記憶裂隙,而那裡,等待他的,將是“自己最深處的記憶”——那些連他自己都快忘記的“連接的初心”。
前往超宇宙邊緣的星艦上,陳鋒的半把平衡刃一直在共鳴。
刃身的灰紫色能量中,不斷閃過破碎的畫麵。
一個年幼的男孩顯然是童年的陳鋒)在仰望星空,手指劃過星圖上的未知區域。
少年陳鋒第一次握住平衡刃的生澀。
青年陳鋒在序亂之戰中,對著倒下的戰友許下“絕不放棄”的誓言……
“這些是你‘未被篡改的初心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