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界主害怕‘被記住’。”
陳鋒突然明白,“它消解定義,就是為了讓一切‘不被記住’,因為‘被記住’,就是最堅固的定義。”
他將平衡刃與界域錨結合,化作“記憶之矛”,朝著裂痕最深處擲去。
矛尖穿透虛無,刺入一團“絕對的黑暗”——那是無界主的核心。
無數“被消解文明的記憶”從矛尖湧出:有超維文明的星艦航跡,有邊緣種族的歌謠,有每個“曾存在過”的證明。
無界主發出“第一次可被感知的痛苦嘶吼”,它的核心開始出現“被定義的裂痕”,那些“曾被它消解的存在”,正通過記憶重新獲得“意義”。
界隙深淵的裂痕開始收縮,噬界之影的輪廓在“記憶之光”中漸漸淡化。
界隙守望者的聲音帶著喘息:“你做到了……你用‘存在過的證明’,擊退了‘虛無’。”
星艦駛出界隙區域,躍遷引擎重新啟動,窗外的星河恢複流淌。
但陳鋒知道,這隻是暫時的——無界主被重創,卻並未消失,界隙深淵的威脅,始終懸在宇宙邊緣。
界域錨化作一枚“記憶徽章”,落在陳鋒手中,碎片裡新增了“這次冒險的記憶”。
日誌的新記錄寫道:“最強大的定義,是‘我們記得彼此’。”
下一個信號來自“萬族議會”——這個由宇宙中最古老的七個文明組成的聯盟,突然宣布“關閉所有跨域通道”,理由是“界隙入侵證明,交流隻會帶來毀滅”。
議會首領“統禦者”更是發布了“孤立宣言”,聲稱“每個文明都該在自己的星域內‘自守定義’,互不乾涉,才能避免被虛無吞噬”。
“萬族議會在害怕。”
靈主的精神矩陣傳來感應,“他們把‘交流’和‘虛無入侵’劃上了等號,想用‘絕對孤立’來守護定義。但這恰恰是無界主想看到的。
當文明不再交流,記憶就會封閉,定義就會僵化,最終自行消解。”
陳鋒握緊記憶徽章,平衡刃上的“記憶之矛”紋路閃爍。
他知道,下一場冒險,是要打破“孤立的牢籠”,證明“交流不是毀滅的原因,而是守護定義的力量”。
因為隻有彼此記住,彼此定義,才能在虛無麵前,站成“無法被消解的整體”。
萬族議會的母星“隔絕星”,是一顆被“七重界域牆”包裹的星球。
每道牆都由一個古老文明的“核心能量”構成:光晶人的“折射壁壘”能扭曲所有外來信號,沉默者的“聲波屏障”會反彈一切交流嘗試,織星者的“星軌囚籠”則能鎖定任何試圖穿越的物體。
牆內的“議會大廳”,七尊“統禦者雕像”環繞著中心的“孤立之座”。
統禦者本人是個“由七種文明特征拚接而成的存在”——頭戴光晶王冠,身披織星者披風,手握沉默者權杖,卻在每個特征的連接處,都刻著“禁止融合”的符文。
“界隙入侵,就是‘過度交流’的惡果。”
統禦者的聲音通過“單向廣播”傳遍宇宙,“不同文明的定義相互碰撞,才給了虛無可乘之機。看看那些被吞噬的星域,哪個不是‘交流頻繁’的地方?”
他展示的“證據畫麵”裡,被虛無吞噬的星係確實都有“跨文明交流的痕跡”。
但陳鋒注意到,畫麵被刻意剪輯過——那些星係的“交流”,早已變成“強迫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