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伯特眼睛泛紅,握著顧汐手臂的手不住顫抖。
顧汐笑著在休伯特下巴處印下一吻,歪頭輕笑,“休伯特·維達爾上將你,身上顯然有足夠的利益。”
休伯特咬牙,終於忍不住,衝著那雙不斷開合的紅唇吻了上去。
或許不能說是吻,應該是咬,好似廝殺一般,兩人口中很快有了血腥味。
顧汐毫不示弱,同時一手放在休伯特後頸上輕輕摩擦。
良久,休伯特終於放開顧汐,唇邊染著鮮紅的血,聲音沙啞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這世上沒人有資格命令我做任何事,我所做一切,皆是出於自己的意願。”顧汐輕笑,手指順著胸膛滑到腹部,再滑上來,聲音隨意,“我所圖的是你,你的人、你的心,你個人的一切。”
休伯特沒說話,他身後是幽冥軍團幾十萬士兵,他們的職責就是保衛人類聯邦,任何一個決策失誤,或許都會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
“懷疑來懷疑去,隻會消磨感情。”顧汐雙手摟住休伯特脖頸,湊上前去,讓兩人額頭相抵,“達維爾上將,要賭一把,相信我嗎?”
休伯特看著麵前亮如星辰的眼睛,明明呼吸平穩,但心跳卻在逐漸加快,他承認自己被蠱惑了,他無力抵抗。
“好。”休伯特閉眼,猛地卸了全身力氣,腦袋搭在顧汐頸窩,“我賭,相信你。”
若是輸了……若是輸了……
不,他相信自己不會輸。
“放心,在我這裡,你永遠都會是贏家。”
當然,前提是不會背叛。
休伯特閉著眼睛蹭了蹭顧汐頸窩,唇邊揚起一抹笑容。
眼看人一副要睡覺的架勢,顧汐拍拍休伯特的背,懶洋洋道“起來,疼。”
“嗯……嗯?”休伯特猛地睜眼,從顧汐身上起來,急切道“什麼疼?哪裡疼?”
顧汐擼起袖子,滿手臂的疤痕,其中一道格外淺淡,還隱隱透著血絲,“被卷入空間亂流中受的傷,已經抹過藥劑了,明天疤痕就會消失。”
休伯特顫抖著雙手摸上那道有血絲的疤痕,這個位置是他剛剛握著的地方,“還有嗎?”
“背上還有一道。”
這兩道傷痕最深,抹了藥劑隻是表麵愈合,但也不算多嚴重,平時不碰就像螞蟻夾一樣,可以忍受,但要是故意按壓,那就疼了。
“我去拿治療儀。”休伯特滿臉懊惱,剛剛如果不是思緒太亂,再加上咬破了唇,他應該能察覺才對。
顧汐伸手撿起之前從休伯特右手中掉下來的東西,一個銀色小鏈子,上麵有精致典雅的花紋,但隻有拇指長。
休伯特“你之前用的藥劑是這個嗎?”
顧汐抬頭看了眼,“不是。”
“那先用藥,然後用治療儀。”休伯特蹲在側坐著的顧汐身邊,小心塗抹藥劑,“放心,這個藥劑可以跟彆的治療藥劑疊加,不會衝突。”
“我知道,七大軍團特供,特彆有錢有勢的人,家裡備的也是這個。”
休伯特動作不變,抬起頭來,毫不掩飾臉上的酸意,“又是在哪位大少爺家裡看到的?”
“不是大少爺,是個……老頭子。”顧汐另一隻手勾了勾休伯特下巴,“他說他孫子經常受傷,所以家裡備著這種藥劑。”
“待會兒我帶你去後勤拿一箱,放空間紐裡。”休伯特一邊打開治療儀,一邊抬起下巴,方便顧汐動作,“隻是以防萬一,最好還是不要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