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種情況,一個個玩家都低著頭,生怕對視後老師提問,可有時候怕什麼就來什麼。
老師叫了一個npc答題,沒答出來,便讓人站著,又叫一個npc,還是沒答出來,同樣站著,然後就叫到了一個玩家。
玩家哭喪著臉,他已經畢業二十多年,知識早還給老師了,哪怕是當年,他的成績也隻能算是中下遊。
結果毫無疑問,他連老師問的問題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然後他試圖向同桌求助,結果npc同桌目不斜視,坐姿端正,毫無反應。
“你們三個,都給我去外麵站著。”老師冷聲道“馬上就要高考了,結果連這些都不知道,你們還考什麼!”
兩個npc乖乖從座位上起身,打開門後似乎腳下一滑,踉蹌了下。
玩家聽著耳邊響起的慘叫聲,知道出去之後凶多吉少,打著哆嗦道“老師,我可以站教室裡嗎?”
“去外麵站著。”
“老師,我怕到外麵就聽不清您講課了,在裡麵我一定好好聽,您明天提問,我一定能答出來。”
“去外麵站著。”老師邊說邊走。
玩家忽然一臉難受地扶著額頭,“我……我低血糖,頭好暈……”
老師到了跟前,無視麵前的場景,直接伸手將人提了起來,一百多斤的重量輕輕鬆鬆,毫不費力。
老師走到窗邊,伸手開窗,可隻能打開十幾厘米,然後老師神色一怒,握拳,出拳。
“嘩啦。”一聲,玻璃窗碎了個大口子。
老師將人從打開的口子中扔出,玩家拚命反抗,還是毫無作用。
顧汐清楚看到,那個玩家的身體被邊緣的玻璃嚴重劃傷。
“繼續上課。”
接下來的時間,不知是何原因,老師不再提問,一節課安穩過去,下了鈴聲響了之後,老師還拖了幾分鐘。
“這節課就到這裡,作業……下課。”
在老師說出下課兩個字後,顧汐就看向碎裂的窗戶,然後眼看著它迅速複原。
“快走,快走,一會兒人又跑了。”好幾人經過顧汐桌邊,腳步匆忙,其中一個還不小心撞偏了顧汐的桌子。
“抱歉啊。”頭也不回地扶好桌子,男生快速跟上前麵幾人。
顧汐看著走遠的幾人眯了眯眼睛,直覺告訴她這幾人可能是關鍵npc。
但她現在對彆的更感興趣。
顧汐走到恢複好的窗戶邊,打開之後往下看,下麵是一個花壇,被扔下去的玩家平躺在地上,睜著眼睛,四肢大張,壓倒了一片鮮花。
之前見過的花壇怪蹲著,手中的刀有節奏的刺著,瞧著還挺歡快。
然後花壇怪忽然抬頭,露出一個猙獰陰冷的笑,配著臉上的血跡和手中的動作,簡直是恐怖片現場。
“嗨。”顧汐張嘴,無聲吐出一個字,還揮了揮手。
花壇怪“……”
花壇怪低頭,麵無表情快速揮刀,將人切成36塊後,一蹦幾米遠,跳到了另一個花壇,然後很快消失在顧汐的視線內。
“它認識你?”
顧汐扭頭,看到靠在窗邊的沈星沉,“進樓之前,在校園見過,是個花壇怪。”
花壇怪三個字,已經讓沈星沉明白了它的特點,玩笑道“不隻是見過吧,總覺得它特彆想上來找你的樣子。”
這話顧汐倒是不否認,“或許吧。”
沈星沉抽了抽嘴角,這拉仇恨的能力可真厲害,“再嚴密的規則也總有漏洞可鑽,他們若是對玩家惡意過大的話,也會想儘辦法,甚至不惜自身受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