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絲毫防備,被顧汐一腳踹飛的花壇怪“?”
他是鬼啊!這人又不是道士,怎麼可能碰得到他?
哪怕是道士,想要碰到他,也得掐個訣,用個符啊,這人怎麼回事?
可惜沒人給他解答。
顧汐抓住機會,沒幾下就已經把花壇怪踩在腳下,想起剛剛對方想要自己的命,拿起鐵鍬毫不留情地向下一拍。
“啊——”花壇怪慘叫一聲,感覺自己肋骨斷了。
明明他現在是鬼,根本不會有所謂的肋骨,可疼痛經久不散。
“王則遠?說說怎麼回事吧。”
聽到顧汐的話,地上的人先是茫然,而後眼神漸漸清明,卻是捂臉痛哭。
“王則遠?我是王則遠!我是王則遠!!王則遠……”
顧汐稍稍等了下,可見人還是自顧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便拿鐵鍬又拍了下,當然這次掌握到了不會傷人的力度。
但顧汐拍的還是之前的位置,因此王則遠被疼痛拉回思緒,放下了手。
之前那張平凡的路人甲麵孔消失,變成了顧汐看過照片的英俊麵孔,隻是整張臉是一塊一塊的,像被分割後又強行拚起來的。
顧汐道“說說你怎麼死的。”
王則遠瞄了眼旁邊的鐵鍬,老實說出過程。
“放寒假之後我並沒有立刻回家,而是留在了學校,那天我在辦公室忙完後打算離開,結果就看到幾個26班的人在25班的教室。”
“他們將彆人的課本塗抹、毀壞,我看不過去,就說了幾句,然後被那幾人推到,撞暈過去。”
“我沒想到他們竟然殺了我,還把我分屍埋在花壇裡,他們還是學生啊!”說著王澤麵露猙獰,渾身直冒黑氣。
顧汐感受著周圍的陰涼,握著鐵鍬的那隻手活動了下,“收斂一點。”
王則遠一僵,隱隱作痛的胸部讓他立刻把黑氣收回體內。
顧汐開始提問,“他們是誰?”
王則遠說出五個名字。
顧汐確定她在26班的名單上見過,但並不能對上人,拿出手機點了點,調出之前欺負郭文心的幾人的照片,“是他們嗎?”
“對。”
“他們在毀壞李元周的課本?”
“是。”王則遠歎息一聲,“李元周是個好孩子,不知怎麼招惹了他們。”
顧汐又看了看四周無處不在的監控,“你出事之後,警察來過,你的家人也來過,什麼都沒查到?”
王則遠解釋,“這些監控是後來才裝的,我出事之前學校監控其實很少,還有許多是壞的。”哪怕沒壞,憑那幾人的家世,也可以輕易擺平。
至於他的家人,王則遠神色複雜。
“我每天都會給家人打電話,哪怕有事,也會提前說明,父母發現我連續三天沒聯係他們,不放心,就找了過來。”
“確定我失蹤後,一直在學校和警局來回跑,想要找到我。”
“但……”王則遠閉上了眼睛,“……妹妹被突然發現得了白血病,可家裡根本沒錢,那幾個學生的家長說隻要爸媽回家,他們就全額資助妹妹的醫藥費。”
王則遠表情似哭似笑,輕聲道“然後他們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