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這都能讓她給逃出來?!”
許星慕已經震驚到不知道該吐槽什麼好了。
這人真的是打不死的小強吧???
“我早就說過了。”葉隨安嘖了一聲,“她指定沾點兒什麼說法。”
身為親傳,在修真界待了這麼久,好歹他們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但還是第一次見到像她這樣難殺的人。
妖魔鬼三族都和她關係走得挺近,還時不時竄出來幾個棘手的大能,而且還有個天魔在暗地裡窺伺,就連天道看起來都明顯是護著她的。
可以說但凡誰想要對曲意綿下手,那簡直就堪比與全世界為敵。
她總能以各種讓人出乎意料的方式逃出生天。
沈未尋靈劍一側,淡聲,“攔下她。”
這就是個不定時炸彈,放走她後指不定後麵又會給他們找出什麼新的麻煩。
他想乾掉對方已經很久了。
青年話落,所有人默契的一起動手,各種攻擊齊齊飛向已經跑出幾百米的曲意綿。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比他們速度更快的是方才還尚且在醞釀中的雷劫。
為了從這群親傳手中逃脫,曲意綿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她冷不丁突然動手,哀求識海裡的天魔再次幫一下她。
果不其然,原本困住她的劍氣直接被一瞬間碾得粉碎。
但魔氣外露的同時也將她帶到了一個危險的處境。
對魔氣十分敏感的天雷幾乎是毫不猶豫,剛剛醞釀好的銀龍一躍而下,四周一刹那被照徹亮如白晝。
被從天而降的雷劫籠罩住的曲意綿發出一道淒厲的慘叫聲。
痛,實在是太痛了。
渾身骨頭裡都仿佛有電流在不斷遊走,試圖將她摧毀。
那邊的顧夏確定江朝敘暫時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後,手裡的劍立馬抬起躍躍欲試對準了她。
眾所周知,雷劫可謂是魔氣的天然克星,也不知道曲意綿腦子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還敢在這種情況下隨隨便便切號。
導致的後果就是原本還有可能逃脫的她瞬間成為了眾矢之的,雷劫之下可以說簡直就是一個行走的活靶子。
因此天雷直接從中分離出了一部分,在魔氣最濃鬱的位置直接快準狠地劈了下去。
剛逃出去還沒來得及興奮幾秒鐘的曲意綿徹底傻眼了。
她渾身上下忽然止不住的抽搐起來,嘴角緩緩吐出一口黑煙,原本還十分具有侵蝕性的魔氣在接觸到天雷的一瞬間仿佛見鬼一般收了回去。
就好像老鼠見到貓一樣。
但周圍殘留的魔氣依舊吸引到了正在劈江朝敘的天雷,幾下砸過去後曲意綿逃跑的意圖更是昭然若揭。
沈未尋帶著幾個師弟直接飛身截停了她所有的逃跑路線。
顧夏提著劍緊隨其後,輕盈一踩半空,勾了下唇,“嗨~”
“你……你彆過來!”
聽到熟悉聲音的曲意綿幾乎是已經有些神經質了,她顧不得自己的形象,伸手牢牢握緊劍柄對準麵前幾人,神色難掩憤恨,“好歹同門一場,你們一定要這麼趕儘殺絕嗎?!”
哦豁。
這是想要開始打感情牌了嗎?
如果今天在這裡的是其他幾宗的親傳,可能還會聽幾句她的廢話。
但——
對於太一宗五人組來說,沒有什麼比誅殺曲意綿更重要的了。
十幾張符籙撒下封住退路,顧夏驟然逼近,雪亮的劍光劃過,帶著揮之不去的殺意,曲意綿幾乎是下意識繃緊了身體,如臨大敵地望著她。
幾次三番在顧夏手中吃虧,她毫不懷疑她想要殺掉自己的決心,握緊靈劍狼狽閃躲了好幾下,曲意綿深知自己不是顧夏的對手,即使再不甘心也得先想辦法離開這裡。
雖然江朝敘體內的鮫珠沒能得手,但先前襲擊時有不少鮫人族的屍體,質量不夠數量來湊,既然這樣那就沒必要再繼續糾纏下去了。
但是她腰間此刻空空如也,放了大半靈器法器的芥子袋早就落入了麵前幾人的手裡。
失去了自己一直以來賴以仰仗的資本,以她的修為,在場無論哪一個都能吊打她。
想要脫身除非借助天魔的力量,但頭頂的雷劫也不是吃素的,一直盤旋在上空虎視眈眈,但凡隻要露出一點兒魔氣,迎接她的便是五雷轟頂。
這種進退兩難的情形顯然是曲意綿沒有預料到的。
她死死盯著顧夏,賭她不敢對自己下手。
然而下一秒劍光緊隨而至,回應她的是顧夏毫不留情地一劍,血腥氣蔓延開的一瞬間,曲意綿的哀嚎聲響徹整個上空。
頭頂天雷越發刺眼,在厚重的雲層之中若隱若現,一時間竟然不知道下一個到底要劈誰。
有種自己很忙但不知道到底在忙什麼的錯覺。
江朝敘還在雷劫正中央的位置,然而看著上空明顯遲疑了下來的天雷,他狠狠抽搐了下嘴角。
這特麼應該渡劫的到底是誰啊?!
曲意綿此刻隻感覺到徹骨的疼痛,她很想逃,卻逃不掉。
四麵八方都被眾人封鎖,由於雷劫的原因其他人並沒有貿然靠近,而是幫顧夏截住她逃跑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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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慕盯著那邊的戰況,有一搭沒一搭地問道,“小師妹這次能乾掉她嗎?”
“不知道。”葉隨安被曲意綿的慘叫聲嚇得一激靈,他捂了捂耳朵,真心實意,“我倒挺希望她能成功的。”
畢竟這就是個行走的麻煩製造機,隻要給她一點兒機會就能不斷的搞事情。
“大師兄你覺得呢?”
兩個人很不走心的聊了兩句,選擇拉沈未尋加入群聊。
沈未尋抬眸,麵對兩個師弟眼巴巴的目光,提議,“或許我們可以詢問一下師父他們。”
許星慕一拍大腿,“臥槽有道理啊。”
他們剛才怎麼沒想到。
師父和長老不就是拿來用的嗎?這種時候當然要召喚出來了。
洛祁無言片刻,“你們是還沒長大的奶娃娃嗎?”
隻是出個門而已,怎麼乾什麼都要找自家師父。
難得聽懂他潛台詞的許星慕原本還在扒拉玉簡,聞言理直氣壯地抬頭,“那咋啦?”
“我們有師父你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