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吧?”
許星慕第一個回過神來,他乾笑兩聲,“這個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
“他可是無情道啊,怎麼會入魔?”
劍道一脈當之無愧的天才。
修的又是所有道中最堅定、最難以撼動的無情道,可以說誰入魔他都不可能入魔。
得知這個消息的幾人第一反應就是不信。
但——
這種事誰都可能拿來開玩笑,唯獨鬱珩不可能。
少年語氣裡遮不住的憤怒和悲痛,卻又夾雜著一絲絲茫然,“大師兄是為了替我擋那一擊才會這樣的……”
“怎麼辦啊顧夏?”
平日裡遇見時再爭鋒相對的人語氣此刻也軟了幾分,“大師兄入魔了,怎麼可以入魔呢?明明他馬上就要化神成功了。”
大概是以往多次托付生死帶來的信任,他下意識選擇向顧夏求助。
如果不是大師兄,恐怕妖王那一爪就會直接洞穿他的脖頸,在渾身氣息紊亂落入妖王手中的那一刻,還好長老們總算及時趕到。
這才不至於讓妖族的人當場帶走謝白衣。
見勢不妙的妖王們頗為不甘心,但在接連被暴怒的劍修長老們劍氣重創後也隻得匆匆丟下幾具屍體,帶著剩餘的人被迫撤退。
眾人本來以為危機就此解除,但在劫後餘生轉而看向謝白衣的瞬間卻對上了一雙暗紅的眸子。
少年漠然地看著他們,緩緩舉起了手中長劍。
所有人都神色大變。
事情終究還是走向了最糟糕的那一幕,幾個淩劍宗長老一同出手,暫時壓製住謝白衣選擇將他先帶回了宗門。
因此葉隨安才會覺得雷劫的位置好像發生了變化。
“那個……”
顧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才好,畢竟這件事對於淩劍宗來說不可謂不是一次沉重的打擊。
結果下一秒就聽到鬱珩在那頭磨牙,“該死的妖族,這全都是他們的錯,我一定要把他們的老巢端了替大師兄報仇。”
“……”
顧夏一臉誠懇,“真不愧是你呢。”
不管什麼時候主打的就是一個絕不內耗,鬱珩用實際行動深刻地貫徹了一件事
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錯的一定是其他人。
估計在他心裡這個世界上隻有他自己和謝白衣兩個人的一舉一動都是正確的。
想到他剛才的話顧夏默了片刻,語氣不免放輕了幾分,“好了鬱小珩,聽我說,我們正在向你們宗趕來,在此之前,你要相信你大師兄。”
正如許星慕之前所說的那樣,兩年多相愛相殺的情誼好歹也算得上是半個朋友,既然已經得知了此事,他們自然不可能當做不知情。
不管怎麼說,入魔一事非同小可,他們總得要親眼看看才能安心。
掛斷玉簡後的幾人神色間的輕鬆消失不見,站在靈舟上遙遙望著雷劫的方向。
這種時候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大量的靈石堆積而上,濃鬱到幾乎要實質化的靈氣推動著他們飛速朝淩劍宗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