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魔修衝過來的速度極快,態度上擺明了是來者不善。
“那好吧。”
江朝敘一邊躲避,一邊歎了口氣,“如果你們非要動手的話,那我就隻能死給你們看了。”
“……”
這小鬼怎麼說話奇奇怪怪的。
不等他們細想,就見即將被抓到的江朝敘說話間一直背在身後的那隻手忽然揚了什麼東西出來。
一把粉末狀的不明物體結結實實撲了兩人一臉。
驟然遇到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兩個魔修受到驚嚇呼吸都急促了幾分,臉上沾染到的粉末頓時被吸入體內。
下一秒,他們宛若吃了菌子似的,眼前閃過了一幕又一幕的幻象,走馬觀花一般整個身體搖搖晃晃的。
兩人不受控製地撞在一起,手中的攻擊全都落在了彼此的身上。
一時間慘叫聲和咒罵聲響徹天際。
“該死的江朝敘,我要宰了你——”
“嘖。”
江朝敘拍掉手上沾染的粉末,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都說了,勸你們彆過來,怎麼就是不聽呢?”
眾所周知,丹修在所有人眼裡都是最容易解決的,這種根深蒂固的認知讓他們理所當然地變得輕敵。
戰鬥過程中也幾乎完全不會防備那些丹修。
這下好了,他們被教重新做人了。
葉隨安微微咂舌,隨後立刻將人擋在了後麵,“沒事吧?”
江朝敘倒是沒受什麼傷。
他搖了搖頭,微微有些遺憾,“可惜這辦法隻能用一次。”
到了化神這個境界的魔修好歹還是有點腦子的,被這種辦法坑過一次後大概不可能再上第二次當了。
他們現在估計是真的快要被氣瘋了。
江朝敘忍不住為自己接下來感到頭痛。
之前還總是說小師妹呢,怎麼現在就連他自己都變得那麼拉仇恨值了?
顧夏雖然麵對的是魔尊,但她也敏銳注意到了三人那邊的動靜,想了想,趁著這個機會她傳音給躲在旁邊看戲的妖族女人。
“去幫忙,你的任務就是幫我護住他們。”
沒了劍修在旁邊,他們很容易被修為高的魔族當做下手目標。
女人有些不樂意,她瞥了一眼底下混亂的場麵,冷笑“憑什麼?”
顧夏也就算了,她暫時拿這小鬼沒辦法,但其他親傳算什麼東西?
他們的死活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然而此話一出,神識中的印記就傳來一絲威脅意味。
顧夏輕描淡寫地開口,隻問了一句,“你去不去?”
不答應的話她現在就可以引爆印記送對方一程。
反正先前本來就是對方自己主動送上門的,對於曾經想要殺自己的妖王,顧夏完全沒有半點心理負擔。
如果不是介於現在有用到對方的地方,她現在就能立刻表演一下什麼叫做翻臉無情。
跟妖族講什麼道理?
“……”有被威脅到。
女人惡狠狠咬了咬牙,“我去就是了。”
草。
想自己一介大妖王,如今居然淪落到去當親傳們的金牌保鏢。
可惡啊。
顧夏她還是人嗎?
大概是女人的怨念過重,顧夏好心安慰了對方一句,“放心吧,隻是讓你解決那些魔修而已,又不是讓你和魔尊打?”
“或者說你想跟我換一下?”
“……”
女人連滾帶爬地跑開了。
媽的。
誰要跟她換一下了?那可是魔尊。
尼瑪這就是個神經病啊。
對於顧夏在自己眼前搞的這點小動作,魔尊漫不經心地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顧夏。”
他慢慢開口,目光掃向下方烏泱泱的魔族,嗤笑一聲,“僅憑那幾個親傳,可攔不住這麼多魔族。”
“這種時候竟然還敢撤掉大陣,你們宗很快就會為這個愚蠢的行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魔尊語氣裡的譏諷但凡有耳朵的人都能聽得出來。
“是嗎?”
顧夏不以為意,餘光同樣掠過大師兄他們的位置,她忽的意味不明笑了一下,“那很可惜,大概要讓你失望了。”
“???”
還不等魔尊仔細琢磨她話裡的意思,身後氣勢洶洶的魔修之中就出現了騷亂。
麵對如潮水般大舉壓上的眾多魔族,幾個提劍擋在太一宗前的劍修也忍不住感到頭皮發麻。
草。
這個數量的魔修,若是讓他們衝上來,鬼知道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啊?
下一秒,一道劍氣泛著凜冽的殺意驟然斬出。
不遠處的空地上瞬間出現深深的裂痕,衝在最前麵的魔修們猝不及防,一個推著一個如同下餃子般全都掉了下去。
慘叫聲此起彼伏響起。
緊跟其後的魔修也沒好到哪去,直接被這道劍氣帶起的氣浪席卷,巨大的後坐力下硬生生倒飛出去幾百米,連帶著隊伍後麵還沒反應過來的魔族一起。
隻是觸碰到的瞬間鋒銳的血線之下隻剩一截斷臂。
濃鬱的血腥氣充斥在這方天地,原本數量恐怖而又駭人的魔族大軍正前方竟然空出大片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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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突然安靜了片刻。
“嘶。”
鬱珩猛地吸了口涼氣,他愣愣的轉頭順著劍氣波動的方向看去。
剛好對上沈未尋無波無瀾的眉眼。
他張了張嘴,最終隻能吐出兩個字,“牛逼。”
好強的劍氣。
鬱珩這輩子沒服過什麼人,他大師兄是一個,後來的顧夏也算一個。
不過現在看來,這個名單裡還要再加上一個沈未尋了。
謝白衣若有所思。
他能從沈未尋這一劍的波動中隱隱感覺到,對方的境界似乎有了突破的趨勢。
隻不過這可不是一個破境的好時機。
那就隻能強壓了。
趁著在場大部分魔族因方才那驚天一劍威力所懾之時,黎聽雲也迅速找到了機會,“還是按照之前顧夏玉簡裡說的那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