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的顧夏一邊吐槽一邊在腦海中思索著破局之法,在頭頂上方宛如疾風驟雨般的攻擊落下的前一秒,她終於找到一個合適的角度,借著障礙物的遮擋下,耀眼的劍光斬出一道凜冽的弧度。
魔尊察覺到後抬手擋下這一劍,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並不隻是這一劍,四把靈劍齊出來勢洶洶,逼得他不得不後退幾步借此躲避。
顧夏抓住這個機會腳下一點靠近,劍光裹挾著靈氣勢不可擋。
魔尊不知道她是哪裡來的勇氣,冷冷開口道,“到了現在還不死心嗎顧夏。”
“想要一個人拖住本尊?”他嘴角勾出惡意滿滿的弧度,“你得拿命來,不會有任何人來救你的。”
顧夏的意圖很明顯,魔尊還不至於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
但正如她之前所猜測的那樣,對方顯然覺得這次是有備而來,即使短時間受到一些‘微不足道’的阻攔,對他來說也隻不過是多了一點欣賞獵物負隅頑抗的時間而已。
說實話,魔尊都有些可惜了,化神修為就敢壓著一個渡劫打,這要是一個魔修的話不比他那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下屬強得多?
這麼想著他目光也多了幾分意味不明,“不如這樣吧,顧夏,你要是願意原地入個魔,再把剛才那把劍交出來,本尊不僅可以一切既往不咎,還會重新給你一個機會。”
一個入魔的親傳,想必到時候對五宗那群老東西來說必定是個莫大的打擊了。
“哦豁?”
顧夏沒想到他還挺敢想,畢竟魔尊從始至終的表現都不像是什麼大度的人,被自己耍了一通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屬實是很意外了。
但她在修真界待的還是挺開心的,因此並不想要閒著沒事給自己找點不開心的。
不過給魔尊找點不痛快的顧夏還是很樂意的。
她餘光不動聲色地掠過一處,腳下配合著隨之變化,不斷躲避著炮彈般轟炸下來的魔氣,笑眯眯地開口,“既然你都這麼誠心誠意的求我了,那我也大發慈悲的告訴你,要是你願意自己下台把魔尊這個位置讓給我當當的話,那我也不是不可以考慮一下。”
不就是畫餅嗎?她最會畫餅了。
保證一個又大又圓的餅下去噎得魔尊找不到東南西北。
魔尊“……”
哈?
你還考慮上了?
而且他明明是在施舍對方,什麼時候求她了?
還把魔尊這個位置讓給她當當,她是真敢想啊,還不如做夢來的實際。
魔族全靠實力說話,就算他敢讓顧夏敢接嗎?
光是底下那群蠢蠢欲動的大魔都能一擁而上撕碎了她。
先前的想法頓時一掃而空。
彆說顧夏是個親傳了,就算她真的是個魔修,這副德性恐怕也會成為他的心腹大患。
這麼一對比下來那群廢物下屬突然都變得順眼多了。
沒辦法,顧夏那張嘴實在是太氣人了,還是直接殺了眼不見心不煩。
魔尊皮笑肉不笑的,“你大可以試試。”說罷當即翻臉比翻書還快,抓住一個空隙一拳擊中她腹部,“去死吧。”
本來就沒好全的傷口這下更嚴重了,甚至顧夏能感覺到這一擊下來她至少斷了兩根肋骨,斷裂的骨頭深深紮入看不見的血肉裡麵。
身體瞬間倒飛出去,直到這一刻顧夏終於壓製不住識海內的騷亂,火紅色的大尾巴在眼前一掃而過,卷住她的腰身輕巧攏在身邊。
顧夏能感覺到自己背後仿佛陷入了一團比雲彩還要綿軟的毛發裡。
少女臉色蒼白,鮮血從捂著的手指縫隙間不斷的往下滴,一部分染到小九身上,分不清是血液的紅還是對方的毛發更紅。
刺眼的血紅映照在小九眼中,烏黑的瞳仁瞬間也被染紅。
七條毛茸茸的狐狸尾巴張開,整個身體都膨脹了一大圈,小九前肢撐地,死死盯著魔尊,森白的獠牙向外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