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們先等等——”
淩劍宗幾人頓時急得像隻抓耳撓腮的猴子,“大師兄,冷靜,衝動是魔鬼啊。”
他們拚命朝著謝白衣使眼色,使得眼睛都要抽筋了。
開什麼玩笑?
真打起來信不信試試就逝世啊?
葉隨安嘖了一聲,用胳膊碰了碰江朝敘,兩個難兄難弟離得很近,他問道,“謝白衣和她打,你怎麼看?”
江朝敘不知道正在想著什麼,微微有些出神,被他冷不丁一戳思路斷開,掃了一眼後語氣平平,“我當然是用眼睛看。”
“……”葉隨安“彆鬨,說正事呢。”
他摸了摸下巴,“你覺得謝白衣有把握能和小師妹一樣挑渡劫嗎?”
即使其他人都不信,但他們作為顧夏的師兄,自然是要相信她的。
江朝敘聳了下肩,“不知道,三七開吧。”
麵對三師兄投過來的不解目光,少年慢條斯理回答,“她三招下去,謝白衣頭七。”
“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吃席了。”
葉隨安“……”
彆說了。
淩劍宗那幫人眼睛裡的刀子已經快要藏不住了。
他默默想到剛才對方神態有異,不由問道,“你方才在想什麼?”
江朝敘若有所思,“我在想,這個女魔,我們是不是認識。”
他遇事細心,從一開始便隱隱察覺到對方態度很是奇怪,其他人也就算了,但她目光落在謝白衣身上的次數明顯要多上一些。
即使掩飾的很好,江朝敘也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
對於他的猜測,葉隨安怔了幾秒,“不會吧?”
他們能認識什麼魔族?
那些大魔整天看到他們掄起大刀就砍,跟見到了上輩子的仇人一樣。
親傳們跑酷還來不及呢,哪有功夫去一一辨認那些魔族的身份。
不過仔細一想魔族之前好像也是這樣對待修真界的,管他哪個宗的親傳呢,殺就完事了。
直到後來出了個顧夏。
她憑一己之力帶歪了五宗這屆的所有親傳弟子。
在一次又一次的失利以及坑害過後,魔族那邊也總算是學聰明了,不止改變了策略,還將每個親傳的臉都印在了畫像上反複辨認。
葉隨安甚至嚴重懷疑他們平日裡會不會私下將他們的畫像當作飛鏢靶子使。
雖說離譜,但戰績可查。
每一個親傳的名字都在魔族那裡掛上了號,完全不擔心下手的時候會抓錯人。
現在江朝敘冷不丁這麼一說,他也開始回憶了起來,卻實在想不出認識什麼女魔。
唯一印象深刻的還是魔族公主,他們是跟對方打過交道,但沒記錯的話,她已經死了啊。
江朝敘似是知道他的想法,提醒“換個思維想想,也不一定就是純粹的魔族。”
“和魔族有關係,又如此恨小師妹的話……”他微微一笑,“我印象中,似乎還真有這麼一個人。”
如同被一道閃電劈中般,葉隨安猛然抬起頭。
師兄弟兩個對視一眼,想到了同一個名字。
“曲意綿?”
這三個已經被他們遺忘了許久的字眼,瞬間便將一切不合理的地方都串聯了起來。
想起來了,都想起來了。
當時對方和魔族的人在一起後周身便已經有了魔氣存在,更彆說她識海中還住著一位天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