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沒料到她還能有這種厚顏無恥的操作,一時間紛紛警惕的握緊手裡的長刀,防賊一樣看著她。
顧夏“……”
不至於,真不至於。
她眼光還是挺挑的,不至於什麼破銅爛鐵都看得上。
幾個大魔之前都沒見過路子這麼野的親傳。
都被逼到這份上了還不忘從他們身上順點東西,如今出又出不去,跟在這兩個小鬼的後麵也很難保證絕對的安全。
既然如此的話……
最先開口的那個大魔目光一冷,“為今之計,我們隻剩下一個辦法嘗試能否出去了。”
他緩緩拭去臉上的血,露出一個森然的笑,“布陣之人設下此陣為的是對付顧夏,既然我們打不破陣法,那麼若是將她徹底擊殺,也算是以另一種方法達成了他的目的,說不定到時候陣法便會崩解。”
“那麼現在,如果不想死在這裡的話,就把那些小心思全都收起來。”他語氣警告,“不拘用任何方式,隻要能讓顧夏徹底隕落在陣法裡,我們便有了出去的可能。”
被他視線一一掃過的三人儘數斂去神色。
他們又不傻,之前隻是一直遍尋不到出路的原因才未儘全力,現在這個方法聽起來倒是有幾分靠譜。
說不定還真能出去呢,他們想著。
反正試試又不虧。
顧夏被人追殺的次數太多,她根本不需要多看,迅速便感覺到自己快要被四雙眼睛給盯穿了,
惡意濃鬱到幾乎撲麵而來。
“……”
她麵不改色地揮劍擋在身前,“謝白衣,有個壞消息要告訴你。”
“接下來我們大概要危險了。”
“……看出來了。”
少年一張臉上麵無表情,一個半騰身落至她身旁,聲音裡難得多了一絲感慨意味,“我算是發現了顧夏,跟你在一起有時候還挺倒黴的。”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有能夠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吸引到敵人絕對火力的能力。
而且這份被圍攻的火力還會平等的分攤到接近她的每一個人身上。
現在陣法之內隻有他們兩個人,那麼自然是該由他承擔了他本來不用承擔的那份壓力。
顧夏對此不置可否。
可不是,之前每次問誰要跟她一起組隊的時候,幾個不靠譜的師兄都跑的比兔子還要快。
堪稱爭先恐後般消失在她麵前。
五宗之內但凡了解過她的人都會退避三舍。
畢竟跟她組隊雖然不能保證結果怎麼樣,但過程百分百是相當刺激的。
沒有點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還真不一定能行。
每個宗的親傳都跟她組過隊,但過後全都敬謝不敏。
沒辦法。
顧夏一個人也能活的很好,但他們那可就不一定了。
一不小心玩脫了的話那就真的涼涼了。
這是三師兄葉隨安發自內心的至理總結。
當然,事後以他被顧夏揍的抱頭鼠竄而告終。
既然大魔們打定了主意,下手自然毫不留情,對比之下一招一式狠辣又詭譎,明顯是認真了的。
顧夏和謝白衣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兩人加在一起五個劍靈齊齊飛出,各色劍氣化作流光,擦過皮肉見血封喉,一個個臉上帶著躍躍欲試的興奮。
可算是輪到他們大展身手的機會了。
與之截然相反的則是對麵的大魔。
看到這些打了雞血似的劍靈,他們直接裂開了。
草。
有沒有人來告訴他們一下,這分明隻有兩個人,是怎麼放出來五個劍靈的。
而且看起來還跟脫韁的野馬沒什麼兩樣。
有了劍靈們的加入,局麵霎時間逆轉。
原本自信滿滿占據絕對優勢的大魔卡殼了一瞬。
顧夏沒管其他,隻略略揚起了聲音,“浮生。”
正打算衝進去撒歡的少年聽到她需要自己,樂顛顛的轉頭飛回她身旁。
同時還不忘抬了抬下巴,朝另外兩個劍靈投去一個得意的眼神。
果然,他就知道。
彆的劍靈都是意外,隻有他和夏夏才是真愛。
摘月劍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少女寬袖一甩,水流四濺如同剔透的珠子般落了幾滴打在浮生劍臉上。
他漂亮的眼眸貓一樣眯起,扭頭就朝顧夏賣慘,“夏夏你看,我被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