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爹看起來挺平易近人的,但隻有經常被一巴掌拍的抱頭逃竄的許星慕本人才知道,他爹其實一點都不傻。
應該說,能坐到這個位置的人就沒一個傻的。
哪怕是許家主平時看起來是所有家主中性格最為大大咧咧的,但也絕對是個粗中有細的人。
若是沒有半點好處亦或是彆的什麼,想要讓他幫忙,還是派遣族中修士儘數出動。
怎麼想都覺得像是聽到這話的他還沒睡醒一樣。
可這又是出自顧夏之口,這可是他師妹親口說的。
許星慕猶豫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該信還是不該信。
被他激動之下踹斷肋骨的鬼修“……”
你他媽震驚就震驚,有必要在表達自己的同時還要痛擊一下他嗎?
麻蛋,真的痛!
不止是許星慕一個人不敢相信,其他人或多或少也都是同樣的想法。
出於對各自強種親爹的了解,他們其中有點懷疑這是不是來自顧夏的一種新型詐騙方式。
還是專門針對曲意綿的那種。
“他們會答應乾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顧瀾意表情怪異,手腕一抖險些沒握穩劍柄。
不得不說,大概是五宗長老們潛移默化的教導,無論是性格再怎麼涼薄的親傳,在修真界生死存亡之時,也是想都不想的擔負起了屬於自己的那份職責。
雖說各自背後也有家族,可雙方理念上的不同,也就成了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嘗試回家搖幫手的原因。
因為有可能會搖人不成反被揍。
所以幾人全都以為顧夏是在開玩笑。
隻不過躲避攻擊轉頭的一刹那,他忽然注意到神色古怪的兩人,是葉隨安和江朝敘,差點忘了,這兩人是被顧夏帶過來的。
想必會知道一些內幕。
顧瀾意從包圍圈裡退了出去,冷冷一挑劍,看向他們,“真的假的?”
葉隨安倒是沒怎麼猶豫,“當然是真的。”
“我師妹騙你們乾嘛?她又不會得到什麼好處。”
那就更奇怪了。
他納罕道,“所以他們還真的不打算作壁上觀,反而還主動下場幫忙了?”
那還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難得一見。
“啊這……”
這回葉隨安猶豫了,他稍稍組織了一下語言,“並非主動。”
眾人“???”
什麼玩意兒?
作為在場親自見證那精彩一幕的人,葉隨安想到當時那些人臉上各異的反應,忍不住又乾笑兩聲。
他要怎麼說?
難道要告訴大師兄他們,其實一開始沒一個願意蹚渾水的。
但是架不住顧夏她不按套路出牌啊。
聯合他爹將人全都騙了過來,然後倆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最後完全是憑借著她最年輕渡劫的出色實力以及當初從大師兄還有謝白衣那裡坑來的兩塊少主令。
這才三下五除二拿下了那些眼高於頂的家主們嗎?
真要說起來的話,他們葉家在這其中可沒少發揮作用哈。
好歹都是那幾人的親爹,他怕說出來後自己會被群毆。
他爹都不在,憑什麼他一個人被打?
思及此,葉隨安一把捂住江朝敘想說話的嘴,而後朝眾人深沉吐出一句話。
“相信我,雖然但是,他們都是心甘情願的。”
被動怎麼不算是一種‘心甘情願’呢?
反正不出意外的話,這個時候那些被迫趕鴨子上架的人手也應該已經差不多抵達各自的戰場了。
至於怎麼抵達的,那都先彆管。
“???”
神經病啊葉隨安。
好端端的突然當什麼謎語人?
一群人好奇的抓心撓肝,猜測自家的空巢老父親們是不是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被鬼上身了。
然而他們卻被鬼修纏的分身乏術,隻能說不愧是被曲意綿藏到最後的幫手之一,煉虛期的鬼修一掌下來周圍空氣都變得陰冷起來。
就連呼出的氣體都凝成了白色。
許星慕分神幾秒結果一個不察,揮劍轉身的刹那間被兩個鬼修撲倒在地,劍身與長刀相抵,寒芒掠過眼前。
下一秒壓力陡然消失,他抬眼看去,隻見鬱珩不知何時朝他這個方向靠了過來,大概是怕不小心痛擊友軍,長劍收起飛身落到近前,一腳飛出正中對方太陽穴的脆弱位置。
兩個鬼修本來是打算困住許星慕然後借機刀了他的,結果卻被這天降正義的一腳踹的腦瓜子嗡嗡的。
一整個眼前天旋地轉。
“區區鬼修——”鬱珩嘚瑟的尾巴剛翹起來,打算嘲諷兩句,就被身後一股重力創飛出去,還未說出口的話也理所當然的變成了怒罵,“臥槽誰特麼背後偷襲!!”
許星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