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接一個勁爆的消息往下砸,雖然曲意綿大抵是神經上受了太大刺激,以至於說起話來都顛三倒四的。
但縱使是這樣,兩人也飛快在腦海中將‘真相’拚湊出了個七七八八。
拚湊出來後緊隨而至的就是莫大的愕然。
“???”
謝白衣是真的匪夷所思了。
等等?
什麼叫沒有人能蓋過她的風頭,還名揚修真界?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怎麼名揚修真界的,臭名遠揚嗎?
原諒他第一時間隻能想到這個了。
沈未尋則眯了眯眼。
他雖然表麵上降低存在感,好吧他其實就是想讓謝白衣那個倒黴頭子在前麵頂缸就是了。
但這不代表他就忘記了曲意綿先前那些驚人的話。
因此在聽到這裡時,沈未尋的目光瞬間就涼到了骨子裡。
“什麼叫‘不過是獻祭一個太一宗’?”
青年抬眸,身周氣勢倏然一變,突如其來的壓迫感讓曲意綿都差點招架不住,他直視著對方,字字犀利,“‘不過是死了幾個親傳和一些弟子’又是什麼意思?”
身為大師兄,沈未尋其實向來都是太一宗劍修三人組中情緒最穩定、最不會輕易衝動的一個。
可這一次,他卻不得不衝動一回。
“你想揚名,憑什麼要踩著彆人的累累白骨?太一宗的上千弟子何曾虧欠了你什麼?”
謝白衣看了他一眼,一閃而過的訝異在臉上閃過。
他還是難得看到沈未尋情緒波動這麼明顯的樣子。
不過很快又轉為了然。
這倒也正常。
換位思考一下,若是同門皆隕還差點被滅宗的人換作是他……
算了吧,還是彆這麼想了,換作是他恐怕當場拔劍劈了曲意綿的心都有了。
曲意綿在沈未尋的逼問下瞳孔顫了顫,不受控製地後退一步,反應過來後惱羞成怒,“那又如何?”
“長老們都曾說過,無關緊要之人的生死,不必太放在心上。”
她越說底氣越足,“太一宗霸占第一宗的地位太久,會惹來魔族的打擊報複再正常不過,至於那些弟子們,是他們非要負隅頑抗,和我有什麼關係?”
那一世看著太一宗戰死的弟子時,曲意綿或許還會有幾分不忍。
但這一次,那些無用的情緒已經被她儘數摒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