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紋麵具老者似乎早料到，他會有此反應，蒼老的笑聲在石室中回蕩：“葉小友不必急著拒絕。”他轉過身麵具上的金紋，在夜明珠光芒下泛著冷光，“你以為淩曉雪現在的處境，真的安全嗎？”葉凡的心猛地一沉：“你什麼意思？”“淩家這場聯姻，看似風光，實則暗流洶湧。”老者的手指在地圖上劃過，點向代表皇太子居所的位置，“皇太子看似溫文爾雅，實則城府極深，他要的從來不是一個妻子，而是整個淩家的助力。”他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淩曉雪若是順從也就罷了，可據我們所知，她對這門婚事極為抵觸，多次頂撞家主，你覺得以皇太子的性子，會容得下一個不聽話的棋子？”葉凡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指節泛白，他想起淩曉雪在東華洲時的模樣，那般靈動倔強，定然不會甘心被當作交易品，“而且……”老者話鋒一轉，眼中閃過一絲陰鷙，“淩家內部也並非鐵板一塊，淩家家主看似權威赫赫，可淩家的幾位長老，早已覬覦家主之位多年，這次聯姻便是他們借機削弱，淩家家主勢力的好機會，淩曉雪作為淩家老家主最疼愛的孫女，一旦她嫁給皇太子，淩家家主在族中的話語權，隻會越來越弱。”“你是說淩家有人想害她？”葉凡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害她倒不至於，但讓她‘心甘情願’地嫁過去，總會有些手段的。”老者的語氣輕描淡寫，卻讓葉凡背脊發涼，“我們要的那件東西，恰好與淩家有關，你若能拿到它，不僅能幫我們，更能在關鍵時刻，給淩曉雪留一條退路。”葉凡沉默了，老者的話像一根刺，紮進他心裡，他確實不能利用淩曉雪，可若真如對方所說，她正身處險境，自己難道要眼睜睜看著？葉凡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波瀾。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帶著斬釘截鐵的決絕：“我說了，我不會答應。”金紋麵具老者似乎早有預料，並未動怒，隻是那蒼老的聲音裡，多了幾分探究：“葉小友，你可想清楚了？拒絕我們，你不僅要麵對魔影教的懸賞，還要應付皇太子的追查，更彆說進入淩家救人了，憑你一人之力，在這淩城之中，與螳臂當車何異？”“即便如此，我也不會用曉雪的安危做籌碼。”葉凡抬起頭，直視著老者，眼中沒有絲毫退縮，“她是我要保護的人，不是我達成目的的工具。”石室裡的空氣瞬間變得凝滯，幾個黑衣殺手的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的兵器上，隻要老者一聲令下，便會立刻對葉凡動手，葉凡體內的靈力，早已運轉到極致，淩塵殘魂在腦海中微微躁動，似乎也感受到了，外界的緊張氛圍，他知道，一旦動手，自己絕無勝算，但他骨子裡的那份執拗，讓他無法做出違背本心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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