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嗓子出去。
車內馬上就安靜了下來。
全部都不說話了,陶淵明也是收起笑臉,默默的開車。
而我也是深吸一口氣。
隨後靠在車座上,默默的拿出一根煙。
旁邊的薑小娥馬上給我點燃。
我打開車窗深吸一口。
吐出窗外。
眼神盯著車窗外,久久難以平複心情。
車子開到熱鬨的市區。
這裡的環境也是緩解了一些車內的氣氛。
小白低聲說道:“以後這種活,還是找其他人乾吧。”
我抬頭看向小白。
他一臉的認真。
其實我不也不知道小白為什麼這樣。
一個酷愛血腥的人。
為什麼會感覺到難受?
隻是因為那對夫婦罪不該死嗎?
單單就是因為這個嗎?
還是小白心理陰影得到了緩解,也就沒那麼喜歡血腥了?
總之。
小白的話,卻讓我更加的難受起來。
腦子裡還在想著史密斯夫婦。
可是不按照葉卿然的想法來,真的又是正確的選擇嗎?
為了所謂的道義。
和葉卿然敵對。
隨後被其他軍隊殲滅,我們都死在金三角?
茶館的女人說人選擇會決定自己的道路。
那這種選擇。
我又該怎樣選擇。
又或者說,這種選擇,到底哪才是對的?
我對著小桃子出口說道:“前邊停車吧,我下去走走。”
陶淵明也是馬上停車。
隨後我轉身下車。
往人群裡走去。
表情迷茫。
陶淵明看著我的背影,對著薑小娥說道:“薑經理,車上就你一個女人,你去陪著走走,有些事情,男人和男人說不出來,會顯得矯情,你去陪江哥,我們去吃點東西。”
薑小娥點頭。
下了車。
便是跟在了我身後,但沒有說話。
就默默的陪著。
我來到一個攤位前,一個女人旁邊帶著一個小男孩,在賣玉米。
衣服很是破舊。
但小男孩卻是笑容滿麵。
似乎隻要在母親的懷抱裡,再艱苦的環境,也是幸福的。
我站在原地,一言不發的看著她們。
女人微微把孩子護在身後,隨後有些警惕的看著我。
畢竟在金三角那是真的會不安全。
保不齊看著很正常的人,就掏出槍支射擊了。
之前在網上看了個段子,說華夏人看到彆人掏東西一點反應沒有。
而國外的人,一看掏東西,第一反應就是跑,或者下跪求饒。
這就能看出來華夏有多麼的安全了。
境外可不是這麼個環境。
何況我穿著黑西服,臉上有燙傷,直勾勾的盯著她們。
她們自然很是戒備。
我現在的形象,也確實沒當年清爽了,害怕倒也正常。
女人看著我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要玉米嗎?”
而我卻是蹲下身子。
拿起地上的玉米,上邊還有少許的泥土。
似乎是剛從地裡掰下來的。
我手中拿著玉米,看著玉米,眼神迷茫。
女人再次問道:“要多少啊,我幫你裝起來。”
而我依舊沒有說話。
盯著手中的玉米。
場麵一度尷尬起來。
這個時候,那小男孩低頭拿著一個玉米對著我丟了過來。
直接打在我的膝蓋上。
“嘿嘿——”
小男孩一副得逞的樣子,露出笑容,甚至門牙還缺一顆。
而女人馬上慌忙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先生,小孩不懂事,你彆生氣,我送你一些玉米。”
說話中。
她一邊道歉,一邊給我裝玉米。
而我也是看著那小男孩。
隨後從口袋裡拿出一摞錢,再次放在了攤位上。
這是我今天第二次拿出錢給人。
女人馬上出口說道:“用不了這麼多的先生,這也太多了,玉米很便宜……”
而我已經站起身子。
轉身往街道走去。
沒有要拿玉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