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低沉又帶著一絲嘶啞,卻莫名地讓人覺得動聽,臉紅心跳。
葉晚清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人,明明樣子與記憶裡的一模一樣,不知為何她覺得像換了個人似的。
走得動嗎?他的臉又湊近幾分,粗重的呼吸撲落到她的臉上。
她搖了搖頭,也許這呆呆的模樣取悅了他,男人不假思索將她打抱起來,葉晚清無比自然地把頭靠到他的肩窩處,聞著那股令人熟悉安心的味道。
葉晚清的乖巧順從引得他更加憐惜,抱著她跨過那具分成幾塊的屍體走了出去。
想起外麵圍得水泄不通的喪屍,葉晚清輕輕地扯了扯他的衣服,小聲說道:我們暫時不能出去。
楚堯並沒有理會她,步伐平穩堅定就是要往外麵走。
她頓時急了,剛剛差點被人的時候喊叫太大,聲音都發不出來多少,扯著他衣服的手緊了緊,葉晚清皺起眉頭繼續說道:外麵……
全是喪屍。後麵的四個字在出去見到空無一人之後,葉晚清及時地咽下肚子裡。
怎麼可能?發生了什麼?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明明之前喪屍多得數不清,結果又突然消失了?
其實葉晚清不知道這次完全是因為楚堯,喪屍察覺到那股壓迫的氣息,頓時潰不成軍,走的走跑的跑,能離多遠是多遠。
不過是些螻蟻罷了,沒必要放心上。他不屑地說道,目光不經意落到她身上,呼吸一頓,抱著她的手不動聲色挪動幾分,觸碰到那道柔軟,眸子暗了暗。
你該想的,是我。
葉晚清:???
她驟然拉開二人的距離,雖然被他緊緊抱著即使再怎麼拉開也拉開不了多少,反而讓楚堯誤以為她在抗拒,不禁加重了手中的力氣。
葉晚清被錮得有些不自在,她動了動:你先放我下來。
他挑眉,麵不改色地盯著她半晌,最後還是將她放了下來,不過也不算放,手臂緊緊地攬著她的纖腰按在胸膛。
葉晚清“……”
她輕輕推了一下,遠一點。
楚堯抿唇,不甘不願地放鬆些。
葉晚清退後幾步抬頭看向他,眼神專注、清澈,宛如之前那道忽然降落的光,深深地紮進某處地方。
我不夠高,頭低下來一點。
她的聲音仿佛有股魔力,他不知不覺中按照她所說的做,等反應過來已經低下了頭。
對於失控,楚堯心底湧現一股難以壓下的煩躁,他很討厭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但對上那道灼灼的眸光,原本眼底帶著冷意倏然柔和了下來,像冬日裡的寒冰被春天撫化一般。
罷了,女人而已。
他暗暗地想著,臉猝不及防地被捧起,楚堯一愣,怔怔地任由她打量起來。
近距離地看他,葉晚清臉上忍不住開始發燙,她有些緊張,但也顧不上其他了。
看著那張人神共憤的臉,葉晚清也不由地再次暗歎起來,楚堯果真是上帝的寵兒,原書親媽作者給他傾注太多心血了,每一筆每一畫找不出任何的瑕疵,就連不是顏狗的葉晚清,看多一眼都讓人忍不住甘願為他做任何事。
不過她很快認真起來,捧著他的臉細細地觀察,除了那次被人偷襲留下的傷口之外,臉還是那個臉。
葉晚清肯定他就是楚堯,可他不是說這樣的話的人啊,難道當時被人敲傻了?
不行不行,得趕緊治療一下,不然真傻了就慘了,雖然對他所說的話她並不抗拒,心裡甚至有絲絲的甜蜜,但現實終歸是現實。
葉晚清抬起手撫摸他額頭的傷,心疼地看了看:還疼不?
掌心的光球包裹著他,帶來了陣陣暖意。
楚堯不言,視線緊緊地鎖住她,隱隱透著幾分危險,她絲毫沒察覺,依舊認真地給他治療,直到一雙大手驀然扣住她的腰。
葉晚清動作一頓,一下子跌入他的雙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