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每一次脈動,依舊發熱的體溫都在訴說著內心的悸動,而陸凝霜的眼眸深處,則閃爍著一種溫故而知新的光芒,仿佛是在審視,又似在欣賞。
“你!......”高高後仰腦袋的薑雲逸,眼底一閃而過的溫怒,是在抱怨佳人在他毫無防備之際,以那樣一種突如其來的方式,輕輕拉住了他腦後的青絲。
這動作,對他而言,似乎帶著幾分調侃與挑逗,像是馴服野馬的感覺。
這位清冷絕俗的美人,心中自是明了自家夫君對那突兀動作的微妙排斥,然而於她而言,自家夫君這種小小的逆反卻帶著彆樣的情愫,倒是讓她喜歡。
但念及夫君的感受,陸凝霜並未沉溺於個人的喜好之中。
而是迅速而優雅地鬆開了手,轉而采取了一個更為夫君所悅納的姿態,輕輕一抬玉腿,那修長的腿影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而後輕鬆自如地搭在了少年的肩頭,仿佛無物之輕。
她以一種看似不經意卻又恰到好處的力度,輕輕下壓,將整個身軀貼近了少年,彼此間的距離近得足以感受得到。
這一刻,陸凝霜的身形幾乎與薑雲逸融為一體,既展現出她身為上位者的威嚴,又不失女子特有的柔情,而她的這一舉動,無疑是在告訴薑雲逸,即便是在這細微之處,她也願意為夫君而妥協。
當然,這份妥協並非毫無底線,若薑雲逸此刻貿然走開,那麼自己的一字馬,恐怕便要狼狽的姿態跌落。
“這樣,可好?”陸凝霜低頭問。
薑雲逸感受著肩膀上的重量,以及快要壓下來貼合的嬌軀,摸了摸脖子,又撩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無可奈何的主動吻了上去,勢必要安撫著清冷美人。
兩人並沒有浪費太多時間,薑雲逸麵色平靜,但胸口能感受對方那顆清冷的心臟,正躁動非常,對此沒好氣道:“先陪我看書再說,誰讓你罰夏兒的?”
“他該學學薑冬兒”陸凝霜回答,毫無疑問,罰男童自是抱有目的。
“嗯?”薑雲逸奇怪的看她一眼,拉著她正往前堂走,就忽然聽到閨女的聲音。
“規則一:娘眼裡隻有爹的時候,不可隨意插嘴和搗亂。”
“規則二:有事必須要在睡覺前說明白,且不要半夜找爹娘。”
“規則三:不允許纏著爹超過半個時辰,並且要做個乾淨的小孩。”
“還有規則四.......”
男童求知若渴的眼神,點了點頭,聽上去有些好玩的樣子。
隔著牆,薑雲逸聽到自家閨女總結出一套避免被陸凝霜罰的規則經驗。
他整個人都呆了。
不是。
在家裡,這都什麼規則怪談?
最後薑雲逸把那個氣啊,全部撒到清冷美人頭上,期間陸凝霜根本不反駁。
直至薑雲逸說到氣喘籲籲,言辭間已顯疲憊,才終於停下了那連珠炮似的抱怨。
此時,陸凝霜淡然開口,問他:“夫君,說夠了嗎?”
這句話,聽在薑雲逸的耳中,讓他的眉頭不由自主地微微一挑。
如此語氣,這種話術,似乎很容易讓人誤會成是即將翻臉的節奏。
薑雲逸畢竟非是常人,也知道自家娘子的性情,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波瀾,平靜地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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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夠了,你想怎樣?”
“夫君喝水。”
陸凝霜把事前準備好的那一杯果茶,遞給了薑雲逸。
“........”
薑雲逸還以為,清冷美人想跟自己夫妻吵架,畢竟上次的夫妻吵架是他主動提出,陸凝霜倒還沒有主動過一次。
他輕哼一聲,欣然接受自家娘子的好意,諒對方也不敢跟自己吵架。
畢竟薑雲逸知道,自己很難哄。
........
天上一天,地下十年。
另一邊。
一家四口在凡間待得很久,而啟蒙學府那邊不過才剛剛下課,即將要放堂。
“等一會等一會,說不定就出來了,這一次絕對不能錯過!”
紅衣少年靜立原地,環顧四周,又向學堂內投去探尋的目光,隨後對身旁的同伴輕聲言道:“此啟蒙學府,乃我天庭培育孩童之要地,萬不可輕舉妄動。”
太青羽話語落下,沐炎陵連忙點頭應和:“自是知曉,我隻是想看看那薑與陸的子嗣,是否真的在此學府求學。”
沒過一會兒。
“你們是誰?為何在啟蒙學府門口鬼鬼祟祟?!”
未至放堂之時,花蓮玄仙已提前引領著一對雙胞胎姐妹步出學堂,驀然察覺到兩道身影隱匿於側。
初時,她並未認出太青羽與沐炎陵二人,隻覺其氣息青澀而年輕。
顯然他們也是第三層的生靈,卻在學府外左顧右盼著,像是在找什麼人?
但學府就是學府,是加入天庭,仙神的子嗣,孩童們啟蒙的地方。
除了孩童們的長輩。
誰有沒有會來這裡?
對此,花蓮玄仙發覺外麵有人鬼鬼祟祟,還以為是什麼盯上孩童的壞人!
“咦?那對雙胞胎好眼熟,是不是,是不是那時候的.....”沐炎陵磕磕巴巴,像是認出了雙胞胎姐妹,不正是當初與姐弟倆擦肩而過的同伴?
不過......
太青羽看著怒目圓瞪的花蓮玄仙,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覺得還是先解釋較好。這位玄仙前輩隻在乎可愛的孩子,可記不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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