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還是不要?”
“不要就是不要!”
“........”
眼見自家夫君仍然傲嬌著。
陸凝霜臉上沒什麼情緒,眸子掃過他微紅的耳根,手臂一攬便將他打橫抱起。
“你.....放、放我下來!”
少年徒勞地撲騰著,抗議聲在閣樓客廳裡顯得格外單薄。
因為倆孩子已經回屋,他不敢大聲說話,生怕姐弟倆好奇的探出頭。
到時候自己的顏麵何在?
陸凝霜知曉自家夫君不敢大喊大叫。
對此,清冷美人置若罔聞,而抱在懷中的重量和溫度也讓她很滿意。
陸凝霜步履平穩地踏上通往二樓的階梯,奈何少年實在不太安分,導致她隻能被迫把少年的背部,抵在牆壁上,然後低頭在薑雲逸的脖頸了淺淺的留下紅印。
薑雲逸捂著濕潤的地方安靜了一會。
回到房間。
“要?還是不要?”
陸凝霜低頭,氣息拂過他敏感的耳廓,再一次詢問,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薑雲逸剛想瞪她,眼角餘光卻瞥見了身後寢室裡,那張熟悉的大床輪廓。
隻要自家娘子輕輕往後一扔,在撲上來,結局便塵埃落定。
薑雲逸雙手緊攥著清冷美人的衣襟,似乎以此防止她把自己,扔到床上,同時還是硬氣的梗著脖子,重複那一句:
“不要!”
“撲通——!”
回應他的是天旋地轉,陸凝霜連人帶被一起壓進柔軟的床榻。
她根本就沒想要扔少年,因為陸凝霜連帶自己也一起壓下去。
陸凝霜順勢收緊手臂,將少年牢牢圈在懷裡,被褥瞬間裹成一個狹窄的繭。
被子裡狹窄的空間。
一陣翻湧,少年氣勢洶洶,依舊硬咽著喊了一句“不要”。
隻是語氣弱了幾分.....尾音也因缺氧和某種不可言說的壓迫感徹底無聲。
陸凝霜精準地捕捉到了這絲鬆動,眸色微深,俯身以吻封緘。
這一次徹底堵住了他所有逞強的聲音。
........
不久後。
冰棺秘境悄然換上了冬裝。
細雪如絮,窸窸窣窣地飄落,枯枝覆上銀白,寒意無聲地滲透大地。
唯有藥田被一層柔和的光幕籠罩,其內仙草靈藥依舊生機盎然,肥碩的寶葫蘆勤懇地噴灑著靈液,泥土下幾條近乎成精的蚯蚓在奮力鬆土,一派祥和。
隻是,這份寧靜很快就被藥園旁爆發的陣陣歡笑聲打破。
“小夏兒!快,雪球扔你姐姐!不許放水!”秦小雨叉著腰,小臉凍得紅撲撲,指揮得氣勢十足,完全沒有長大的模樣。
“哦豁!”
薑夏兒興衝衝地應了一聲,從她手裡接過一個剛捏好的大雪球。
隻是雪球幾乎有他腦袋大,小家夥舉著,又看著不遠處神色清冷的姐姐薑冬兒。
男童臉上頓時寫滿猶豫:
“秦姐姐…這、這也太大了吧?砸到姐姐會不會……”
“怕什麼,彆說一個雪球,你拿塊板磚砸你姐姐都不痛,跟遊戲裡的血條一樣厚。”
秦小雨舉起大拇指,信誓旦旦的保證,一邊說,一邊偷偷瞄向薑冬兒,眼神裡分明帶著點公報私仇的狡黠。
畢竟平時切磋被虐哭的總是她。
薑冬兒麵無表情地掃了她一眼,沒吭聲,嚴重懷疑秦小雨是在公報私仇。
“冬兒姐姐,我們也來玩啦!”
僅是片刻功夫。
雙胞胎姐妹和粉裙少女走進冰天雪地的世界,姐姐東方思晴揮手朝她們走去。
“玩?”
秦小雨哼哼兩聲,鼻尖朝天一翹,顯然對東方思晴樸實的用詞表示不滿,挺直小身板,板起臉,努力做出嚴肅的樣子,開始了一本正經的忽悠:
“此言差矣!此地乃聖主姐姐親手打造的秘境,豈是尋常雪地?你們看,這漫天飛舞的雪花,這每一次呼吸吐納的靈氣,這拂麵而過的微風……都蘊含著精純至極、濃縮到極致的天地仙氣!”
“我們看似在嬉戲打雪仗,實則是在運動中加速氣血流轉,更高效地汲取這秘境造化!此乃寓修煉於玩樂的無上妙法!”
“啪嗒啪嗒——!”
她話音未落,薑夏兒已經帶頭鼓起掌來,小臉上滿是崇拜。
而其餘的女孩也都圍在秦小雨身邊蹲著,姐姐東方思晴也忍不住拍手讚歎:
“秦姐說得對!好有道理!”
東方思晴甚至開始想,當初帶妹妹和姐弟倆探險時,自己要是也這麼說,爹娘會不會少訓斥自己幾句?
“所以.....”
薑冬兒清冷的聲線毫無波瀾地響起,精準地戳破表象,“本質上還是打雪仗。”
隻不過秦小雨給它披上了一層冠冕堂皇的修煉外衣。
秦小雨沒有絲毫的尷尬,反而借此為由,小手一揮,大喊道:
“好!既然小冬兒這麼說,那我們就來一場單純的打雪仗!”
話音剛落,“啪嗒”一聲!
秦小雨率先把一個結實的雪球,猝不及防地糊在了薑冬兒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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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頓時在薑冬兒挺翹的鼻尖和長長的睫毛上簌簌掉落。
一臉雪的薑冬兒:“..........”沉默間,慢條斯理地抬手,一點點抹掉臉上的雪渣,動作平靜得像在拂去一粒塵埃。
“姐姐,給你。”
薑夏兒不知何時又蹲在地上,吭哧吭哧地重新堆了個更大的雪球。
他殷勤地遞到自家姐姐麵前。
秦小雨看著那比自己腦袋還大兩圈的雪球,再看看薑冬兒平靜無波卻暗含“秋後算賬”的眼神,臉色瞬間變了。
一時間,雪球紛飛,尖叫與歡笑交織,孩子們的身影在雪地裡追逐嬉鬨。
這一刻充滿了純粹的活力與快樂。
而另一邊。
氛圍截然不同的寧靜慵懶。
薑雲逸愜意地半躺在搖椅上,身下鋪著厚厚的絨毯,手中把玩著一隻白玉酒盞,裡麵是僅剩的淺淺一泓酒液,身側小幾上,酒壺已空,幾個杯盞隨意擺放。
“我給夫君按按肩膀。”
陸凝霜清泠的嗓音自身後傳來,一雙微涼卻柔若無骨的手已經搭上了他的肩頸,力道適中地揉捏著。
薑雲逸舒服地眯了眯眼,抿了口酒,知道佳人主動獻殷勤多半沒安好心,不過此刻身心舒泰,也懶得計較,權當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