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雨從冰棺秘境裡出來,整個人好似醉醺醺的,紅著臉頰。
她雙腿發軟,深一腳淺一腳,走路都有些打晃。
“小雨?你這是.....偷喝酒了?”溫婉中帶著些許訝異的女聲傳來。
秦小雨暈乎乎地扭頭,便迎麵撞上了柳音如關切的目光。
如今的柳音如即便未婚,但渾身上下的成熟知性氣質,與素雅中透著幾分嫵媚的穿著,讓她身上那一股若有若無的獨特人妻韻味不減反增。
她步履從容,體態婀娜,僅僅是站在那裡,便像精心描繪的仕女圖。
哪怕不能如願以償地得到陸凝霜,甚至連被清冷美人看一眼都是奢侈,但經常被“關小黑屋”獨自“反省”的柳音如,早已練就了一番本事!
她能隨時隨地,在腦海中編織與陸凝霜截然不同的另一種結局,成了柳音如秘而不宣的終極幻想,支撐著一次次在現實的冰冷中汲取虛幻的暖意。
所以,始終抱有一絲虛幻暖意的柳音如,時常假裝不經意的從冰棺秘境麵前路過,說不定能見上一麵。
可惜,柳音如未見到清冷美人,反倒是遇到了腳步虛飄的秦小雨。
“柳姨,我沒,沒喝酒!”秦小雨搖了搖頭,努力站穩,小手在滾燙的臉頰邊使勁扇著風,試圖驅散莫名的燥熱,“是祖師叔和聖主姐姐.....他們、他們剛才在親親!我看到了!”
她像是要分享一個天大的秘密,又帶著點未經世事的羞赧。
一開口,秦小雨眼裡還混雜了震驚,好奇和懵懂興奮的光。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見到了夫妻倆的春宵一刻全過程。
柳音如聞言,眸光幾不可查地微微一顫,指尖下意識地蜷縮了一下,仿佛親昵的畫麵透過秦小雨的描述,也灼了一下她的心尖。
但柳音如麵上依舊維持著溫和的笑意,隻是笑意底下,翻湧著何等複雜的情緒,換做其他人也一眼知曉。
秦小雨渾然未覺,湊近一步,扯住柳音如的衣袖,仰著紅撲撲的小臉,問出了那個盤旋在心頭,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語氣天真又直白:
“柳姨,你說.....親親到底舒不舒服呀?柳姨你親過沒?”
“這、這個.....”柳音如被問得一時語塞,臉頰飛起兩抹不易察覺的紅暈,她豈能在小雨麵前露怯?
為了維持“經驗豐富”的大人形象,柳音如強作鎮定,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溫婉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刻意的淡然:“自然是....親過的。”
實則柳音如心尖發顫,腦海中拚命搜刮著從話本裡看來的零碎描述。
“那是什麼感覺?”
秦小雨踮起腳尖,眼裡有求知的光芒,緊緊盯著柳音如,仿佛要從她口中讀出所謂“親親”的美妙。
柳音如被她純真的目光看得有些招架不住,目光遊移了一瞬,急中生智,信口拈來:“嗯,就跟吃了一團棉花一樣,軟軟的,還有點甜。”
“棉花.....”秦小雨下意識地咂了咂嘴,臉上露出向往的神情。
她自動將自己最愛的甜食聯係了起來,注意力瞬間被帶偏,嘟囔:“不知道祖師叔會不會做類似棉花的甜點?如果祖師叔做過了,那小夏兒和小冬兒豈不是比我早知道親親的滋味?!”
秦小雨總覺得自己比姐弟倆更像大人,如今一想到姐弟倆已經嘗過“親親”的滋味,自己卻沒有,心裡頓時有些焦急,想要回去讓祖師叔做棉花。
但她一想到祖師叔和聖主姐姐可能還在親親,而且自己才剛被趕出來,回去有可能會被兩人揍。
一時之間,秦小雨倍感沮喪。
而柳音如看著秦小雨成功被帶偏的思路,暗暗鬆了口氣,抬手理了理並鬢角,掩飾住心虛。
就在這時。
秦小雨想到了某個人,或許能替代棉花,讓自己知道“親親”的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