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讓楊守一做首輔了。”
陸羽道“再過幾日，我打算任命新的內閣首輔。時間緊迫，我已經不準備再等下去了。”
“陛下既然已經有了決斷，老奴不好乾預，但有幾件事情，要和陛下說明。”趙高淡淡笑道。
陸羽點點頭“你說。”
趙高道“無論您任命哪一位，勢必都會引起另外一派的反戈。如今兩派實力懸殊差距太大，您要懂得製衡。”
陸羽眉毛一挑“你說的，是哪兩派？”
“自然是陸黨和東勝黨！”
趙高忽然長歎道“恐怕陛下也想不到吧，您麵前的勢力，其實早就開始互相爭鬥了。派係林立，互相之間隻是維持著表麵的平和，但是私底下，卻早就展開了轟轟烈烈的攻伐。”
“陸黨以李斯為首，他們年輕有活力，人數雖多，但實力卻並不足，其中罕見有高官之人。”
“東勝黨以天網和潛龍軍為主，他們推舉裴天光為首領，因為追隨陛下時間最長，所以他們中很多人功勳卓著，若是論資曆，這顯然是陸黨無法比擬的。”
陸羽眉頭緊皺，似乎在沉思什麼。
趙高感慨道“不僅僅是這兩派，朝廷當中還有更多的黨派，豪門派、儒家、守舊派……諸多勢力摻雜，陛下您現在的處境，便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稍有不慎，恐怕就會墜入到萬丈深淵當中。”
陸羽點點頭，說道“人是有欲望的，因為利益和而聚集在一起，這是常有的事情，改變不了。”
忽然，陸羽話鋒一轉，看向趙高“其實你還漏了一個，那便是閹黨吧。”
趙高身軀一震，臉上的笑容逐漸有些收起。
“魏忠，劉瑾……我就不多說了，如今不僅僅是內宮，就連錦衣龍衛，也是你掌握吧？帝京城最大的大元錢莊，每年最大的進項收益，都落入你的口袋裡了吧？”陸羽的表情看不清悲喜，眼眸望著濤濤湖水，淡淡說道。
趙高站起身，額頭之上居然滲出了一層冷汗。
“你覺得你說的這些，我自己不懂嗎？”
“或者說，你真的認為，我找你而來，是為了談論這些的嗎？”
陸羽繼續說道，聲音平靜，可卻透著一股殺意。
趙高跪在地上，頭低下，身軀都在不停地顫抖。
“你效忠於誰？”
陸羽的聲音，落入到趙高耳中，猶如雷音轟鳴。
一時之間，猶如山呼海嘯般的威壓，瞬間降臨在這個老太監的聲音，趙高在這一刻，仿佛被凶獸盯上一般，驟然有了一種不寒而栗之感。
“老奴效忠陛下。”趙高顫聲道。
陸羽沒有看這個老太監，神態清冷，猶如仙帝降臨。
“你在撒謊。”
“我知道，你隻效忠趙天胤一人。即便我是他的轉世，可你心裡依舊在效忠著趙天胤。我將趙天胤的魂魄粉碎，你還想著構建閹黨，來向我複仇嗎？”
“我為何沒有選擇居住在皇宮內，你難道不清楚麼？後宮的那座殺陣，一直留到下儘在，你真覺得憑你和景康位個親王，就能夠置我於死地？”
陸羽以一個平靜的語氣說道，可每一句話，都仿佛一記重錘，砸在趙高心中。
“你給我記住了，這天下，隻有一個人能說了算！”
“那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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