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洋糾正道：“韓司令，我要的是一個序列旅的編製，不是一個序列旅的部隊。”
“編製就是軍權的根源。對我來說，你要編或是要人，沒有任何區彆。”韓會之沉聲道：“秦思洋，我知道你談過不少生意，有些經驗，所以會搞一些‘漫天要價，坐地還價’的舉措。但是你要價太離譜，就沒有交談的必要了。”
韓會之將披風下的手抽了出來，架在胸口。算是表示自己沒有戰意，但心理上依舊對秦思洋十分抵觸。
“秦思洋，你不曾在軍旅生活，所以說話沒有分寸。不妨現在出門問問楚驍昂，讓他告訴你一個序列旅的意義是什麼。”
由於顧威揚答應秦思洋將燕字軍團轉讓編製的事情按下不表，所以韓會之還不了解秦思洋已經要建編的事情，語氣中依舊帶著對門外漢的輕蔑。
“韓司令，你說我漫天要價，其實我是仔細算過賬的。聯合政府對於邪教的打壓態度十分堅決。如果我把韓淩野的事情公布出去，你們韓字軍團的損失，一定不止一個序列旅編製。”
“危言聳聽。”
秦思洋坦然回道：“韓司令，你認為究竟是隻有崔燦勳一個司法部部長，孤零零地當輪回教教徒，更讓顧秘書長樂意接受，還是再加個韓字軍團司令之孫也是邪教徒更能讓顧秘書長接受？”
“聯合政府已經有一個經濟部部長，因為家風不正、品行不端而丟了性命。現在又多了個邪教高層的司法部部長。我想，顧秘書長一定很樂意拉韓字軍團下水，替聯合政府分擔一些謾罵與冷眼。”
韓會之目光低垂，不置可否。
秦思洋繼續說道：“一個序列旅的編製，換韓字軍團的平安，我覺得不算過分。”
“還是太多了。撥出一個旅的編製，對任何軍團來說都是傷筋動骨的事情。哪怕你跟齊天提這個條件，他也不會答應。”
“那韓司令是什麼看法？”
韓會之沉思片刻，說道：“我可以給你一個序列營的編製。”
這一次，輪到秦思洋不屑一笑了。
韓會之繼續說道：“秦思洋，你不從軍，不知道部隊的便利之處。一個百人編製的序列營，已經足夠讓你在安全區內做許多事情了。”
“韓司令，真是把我當猴耍。一個序列營？哪怕我把韓淩野的屍體交給其他軍團司令，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開出這個價。你要是不信的話，咱們出去找楚司令聊一聊？”
“韓淩野的事與他們無關。”
“那我就把韓淩野的屍體交給顧秘書長，你猜他會許給我多少好處？”
韓會之歎了口氣，深深地看著眼前的十八歲少年，心頭如有石塊壓著，渾身不自在。
見秦思洋不肯退讓，他也隻得妥協：“一個序列團的編製，不能再多了。”
“兩個團是我的下限。”
“不行。為了讓編製儘量完整，一個團的編製，我都要從十個旅之中分彆抽調。兩個團，對我軍團影響太大。一個團就是我的上限。”
從十個旅之中分彆抽調？
秦思洋心中發笑。
你個糟老頭子，說瞎話不打草稿。
抽調個屁啊抽調！你肯定是直接把今年聯合政府分發的一個團的編製讓給我。
可要不是從顧威揚口中得知今年新分發編製的配額，他還真會信了韓會之的鬼話。
秦思洋搖搖頭：“一個團，不夠。我說了，兩個團是我的底線。”
“但我也說了，一個團是我的上限。”
“那就是沒得談了？”秦思洋起身，作勢離開：“咱們就聯合政府司法部見吧。”
說完，大步流星就要離去。
李天明和張狂也沒有說話，跟在秦思洋身後走人。
“留步。”
秦思洋回頭看向韓會之。
韓會之麵色依舊嚴肅，看不出動搖：“再聊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