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博鳴說完,就掀開被子,走下了床,來回踱步,感受著自己的身體狀況。
“誒,你在乾什麼!”他的妻子慌張道,“快躺下!你剛剛受了重傷!”
呂博鳴伸了個懶腰:“服了趙家人的藥,我已經基本痊愈。秦先生給了我這麼多,也該繼續幫秦先生做事了。”
他的妻子扯著呂博鳴的衣角,語氣有些著急:“秦先生說了,沒有需要你做的事情,讓你好好休息!”
呂博鳴道:“你以為,秦先生去找卡夫州長,是為了交談什麼?第12州這塊地,還有什麼值得秦先生上心的事情?”
他的妻子愣了片刻:“你是說,秦先生找卡夫州長是為了黑薯的事?”
“當然。黑薯的飼料廠都炸了,秦先生一定是找卡夫州長商量對策去了。”
他的妻子還是不肯鬆開手:“可這件事非你不可麼?你剛剛才死裡逃生啊!”
“農業廳裡,我看得上眼的幾個踏實肯乾的部下,要麼死在了刺殺中,要麼死在了爆炸裡。除了我,還有誰能幫秦先生排憂解難?總不能讓卡夫州長去地裡種黑薯吧?”
他的妻子聽到這裡,終究接受了丈夫的解釋,怔怔地鬆開了手。
呂博鳴脫下病號服,從自己的儲物箱中取出工作時的套裝。
“醫生,出院!”
……
傍晚,秦思洋從第12州離開,心中依舊感慨不已。
在州政府的時候,他正在跟卡夫商量儘快種植黑薯的事情,並且還拿出了郝亮的藥水,認為可以試試催熟效果。
沒想到呂博鳴推門而入,直接攬下了種植黑薯的任務。
不論秦思洋和卡夫怎麼勸說,呂博鳴都鐵了心不再養病。一副拚命三郎的架勢,讓兩人一時也無法拒絕。
呂博鳴為秦思洋做事不留餘力,秦思洋當然也不會虧待他。
首先就是差點害死呂博鳴的邵家。
即便邵孝展已經被秦思洋殺死,但這隻是應有的懲罰而已。因為一己之私殺死上千無辜的人,邵孝展的腦袋誰也保不住。
死罪不免,活罪也難逃。
秦思洋沒有興趣見邵家人,隻讓卡夫遞過去一句話:邵家,必須拿出撫恤,安頓那上千條冤魂的遺屬。
至於這撫恤該是多少?秦思洋沒說,他讓邵家“自己悟”。
這輕飄飄的三個字,落在剛失去主心骨的邵家頭上,卻比千斤巨石還沉。
家族內部暗流湧動,平日裡爭權奪利的叔伯兄弟,此刻都噤若寒蟬。沒人敢在這當口挑起內鬥,眼前橫著一個更要命的煞星——秦思洋!
他就是懸在邵家頭頂的催命判官筆,應付不好,闔族傾覆就在眼前。
秦思洋的意思很清楚,若邵家悟性太差,不知悟出個什麼結果,那麼邵家炸毀飼料廠、製造驚天血案這件事,就見官了。
這官,自然是司法部的官。
而司法部長孫霖壽,誰人不知他與秦思洋同氣連枝?案子落到他手裡,邵家會落個什麼下場,用腳趾頭想都明白。
邵家剩餘的領頭人立刻相約聚在第12州的州政府,想要與秦思洋麵談以表誠意。
但秦思洋卻沒這個功夫,還要去第14州安排招兵的事情,讓卡夫全權處理,得到結果再通知自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