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韓朔歎了口氣:“徐文舉,算是風光大葬了。在這次大戰之中,東榮的校長薑昊、前校長柳映容,西榮的校長郭九霄、前校長嚴墨暉,全都失蹤或者死亡。但是,沒有一個人能像徐文舉一樣,光明正大地舉辦葬禮。所以,不知道我死的時候,中榮是否會祭奠我啊。”
“韓校長,不管中榮怎麼選,你死後我肯定會祭奠你。補充一下,我聽說嚴墨暉隻是逃了,不是死了。另外,除了要殺顧秘書長的柳映容沒法舉辦葬禮之外,薑昊和郭九霄又為什麼不能舉辦?”
“徐文舉的葬禮之所以能公開,是因為他站在了我們一邊,而我們贏了。薑昊、郭九霄至今為止,仍然公布的是‘失蹤’,不能舉辦葬禮,因為你站在了他們對麵,而他們輸了。”
“不是我站在了郭九霄和薑昊的對麵。”趙龍飛淡淡道:“是小秦站在了他們倆的對麵。放眼整個安全區,有誰敢惹小秦這條瘋狗!”
韓朔想了想,道:“也有道理。誰能想得到,當初那個偏遠地區走出來的少年,短短一年時間,就成了和我們實力相當,地位還隱隱高過我們的存在。”
趙龍飛道:“有些人,生來就是為了改變世界。”
韓朔道:“若是在之前,我會覺得你有些言過其實。但是現在——即便秦思洋今天死了,也會在安全區的曆史上留下一筆了。”
“這是廢話。”
“對了,那個奧洛夫,你知道的吧?”
趙龍飛對此也心中有數:“嗯。既然他不願意露麵,那我們就陪著他裝傻吧。”
“你說,柳映風知道了麼?”
趙龍飛笑了笑:“老韓頭,我是沒想到,獨身一輩子的你,居然還有八卦的心思。”
韓朔悠悠道:“談戀愛,令我痛苦。但是看彆人痛苦,令我快樂。”
而此時,西格瑪區的區長辦公室中。
奧洛夫站在柳映風辦公桌的對麵,理了理自己的圍巾,偏過頭看著窗外。
柳映風目光泛紅,聲音中充滿了痛苦:“一場大戰過去,我的姐姐死了,我的未婚夫也死了。”
奧洛夫嘴角一抽,想說什麼,但終究化作一聲歎息:“沒辦法,有些事,我要去做。”
柳映風攥緊了拳頭:“什麼事?非你不可麼?”
奧洛夫道:“以前,未必是我。但是現在,顧威揚已死,那就隻能是我了。”
柳映風又道:“你們那個【維序】,不是還有其他人麼?!為什麼總要你頂在最前麵?”
奧洛夫並未直接回答,而是道:“這個問題,或許顧威揚也想問吧。為什麼,總是他頂在最前麵呢?”
奧洛夫望著窗外的連綿山脈,心情似乎也跟著蜿蜒惆悵起來。
柳映風目光低垂道:“可是,在控局方麵,你比不過顧秘書長。”
“沒人比得過顧威揚,但不代表沒人能挑大梁。”
“誰?你?”
“我最多隻是個幫手。至於是誰,你很快就知道了。”
奧洛夫說完,走到了坐在辦公桌的柳映風的跟前,輕輕捋了捋她的劉海。
柳映風抬頭盯著這個歐國男人的暗棕色的眼眸,神色複雜。
奧洛夫輕聲道:“抱歉。”
然後便轉身,離開了柳映風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