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問道說道:“人,可以你來定。但是我這個秘書長,必須有知情權和否決權。”
安德道:“錢問道,你是一定要跟我爭到底了?”
錢問道悠悠回答:“你們剛用錯了人,又剛打輸了仗,於情於理都矮我一頭。我今天不爭,何時再爭?”
坦然的話語,令第1區的人都麵色難看。
安德道:“我就沒想到你會在會議上討論這件事。本打算回到第1區再說這件事,眼下根本沒有想好人選。”
“那就現在想。”錢問道低頭看了眼手表:“我這個人雖然不喜歡開會。但是今天,我願意給你破個例。我可以在這裡坐著,一直到你想出人選為止。”
“錢問道,你沒必要鬨成這樣。”
“我說了,人可以你定,我對所謂的權勢並不在意。我在意的隻是安全區的未來,會不會葬送在這個人手中。安德,你知道的,這是我的底線。”
安德道:“如果顧威揚還活著,就不會有這個問題。”
“聊得好好地,非要再拉顧威揚出來鞭屍,你可真是自找不痛快。”錢問道聽後,無奈地歎了口氣,隨後目光淡淡地注視著虛影:“安德,顧威揚的死,到底有誰參與其中,你我心知肚明。顧威揚被殺這件事,我為了從大局出發,一直壓著火沒有發作。”
繼而又道:“但我的覺悟,沒有顧威揚那麼高,大局觀總是淩駕在一切之上。而我的脾氣,也沒有顧威揚那麼好,什麼事都能隱忍調和。我的心思,也沒顧威揚那麼深,有的時候會簡單粗暴地用武力解決問題。我不如他,所以他是秘書長,而我隻是錢問道。”
“我對他,很尊敬。”
錢問道定了幾秒。
雖然他的麵色依舊淡然,目光也依舊平和,但是語氣卻多了幾分克製。
“安德,你要是再拿顧威揚當擋箭牌,我不保證自己能繼續坐在這裡跟你談下去。”
所有人都聽得出來,這一次,錢問道憤怒了。
對於錢問道的話語,安德並未回複,任由其在希望之廳回蕩。
錢問道見狀,又倚靠回了椅背之上:“安德,彆再浪費時間了,直接說第5州州長的名字。”
安德果然也沒有再論其他。思考幾秒鐘後說道:“安有鹿。”
“他不行。”錢問道直接拒絕:“他要負責聯合政府的政府,又身兼信安部部長,你又要讓他兼第5州州長?拉磨的驢也沒這麼個用法。”
安德道:“那還不是因為你們殺光了第1區培養的人才,周比解春秋晉冕智成功全都殞命,導致現在無人可用?”
“第1區青黃不接是你的事情,我隻關心州長的人選。你讓安有鹿管這麼多事,結果就是哪件事他都做不精細,到時候安全區會更亂。”
“那讓他不再兼任信安部部長。”
“有意義麼?名頭給彆人背著,實際上活還是他乾。安德,彆搞這種自欺欺人的把戲了。換一個人。”
錢問道的反駁,並未有任何利益傾向的牽扯,讓安德也無從反擊。
又沉默思考了半分鐘,安德道:“馬良棟。”
“啊?”
錢問道聽後,不覺皺眉看向安德:“他當個區長都費勁,你讓他當州長?”
儘管錢問道言語中滿是輕蔑,馬良棟卻沒有出聲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