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明聽後，有些不知所措地撓了撓自己頭頂，覺得更禿了。
“要是找不到獻祭巨藤呢？”
秦思洋拉起方向盤，將鑽頭艙開出了地麵，在荒原之上馳騁。
“我就沒抱著能找到獻祭巨藤的打算。否則，就帶著狗鼻子胡蟬一起出來了。”
“那你和什麼大型神明作戰？”
秦思洋看見自己已經來到了離開安全區三百多公裡的地方，便停下了鑽頭艙，仰頭望向空中。
“就對最常見的大型神明動手吧。”
李天明也抬頭看向空中，不禁整個人的心都緊了一下：“你是說……遊天獅雕？！”
“嗯。”秦思洋雙手枕在腦後，望著空中飄過的大型神明，淡淡道：“這遊天獅雕，應該是整個安全區最常見的大型神明了，從末世降臨那一天開始，就時不時就從安全區的上空飄過，有時候一天能看見兩三隻。往安全區外行駛，也經常能見到遊天獅雕的身影。”
秦思洋嘴角一揚：“跟它們打了這麼多次照麵，也該動手試試了。”
“可是小秦，這遊天獅雕脾氣穩定得很，隻在空中飛行，從不主動攻擊人類。因為大型神明的強大，人類也沒有主動挑釁過它們。所以遊天獅雕到底是什麼能力，至今無人知曉。你要是對它們動手，那豈不是風險很大？”
“老李，與大型神明戰鬥，哪有風險小的？就算是現在的我麵對獻祭巨藤，照樣會被兩鞭子掄死。但是兩鞭子掄死，也比全身衰竭耗死要強得多，隻有大型神明才能助我快速提升。”
李天明不甘心問道：“真的沒有其他提升實力的方法了？”
“沒有，就是在戰鬥中的瀕死狀態才能獲得【本元星輝】，這個提升的方法也在【滅世殘卷】上寫著呢。”
李天明又歎了口氣：“算了，你執意要試，那就試吧。說不定你實力增強之後，能殺死遊天獅雕呢？”
“應該沒有可能，大型神明不同於中小型神明，帶著一股奇特的力量。”
秦思洋望著遊天獅雕，有些出神：“以前的時候，我在獵殺神明之中不斷變強，從小型神明到中型神明，都是最後的勝者。所以我總在想自己變強之後，就能與大型神明分庭抗禮，甚至擊殺大型神明了。尤其是我剛剛覺醒元序列的時候，更是感覺藍星天地儘入我手！”
“但是後來隨著自己變強，又與大型神明交互過幾次，我才發現，事情好像沒那麼簡單。大型神明看似一成不變，實則暗有玄機。回想著與那些大型神明交手的經曆，它們總是有一種沉靜自若的泰然，和遊刃有餘的從容。”
李天明搖搖頭：“你的描述太難以理解了。”
秦思洋道：“我也不清楚該怎麼說……就好像我元序列等級一的時候，感覺會被獻祭巨藤兩鞭子抽死，現在元序列等級三之後，還是感覺會被獻祭巨藤兩鞭子抽死。但是在我眼中獻祭巨藤的力量卻沒有多少變化。”
李天明皺眉：“這……是一種什麼體驗？你變強了，它們沒有變強，卻依舊差得遠？”
“非要說的話，或許就像是‘誇父逐日’吧。太陽似乎一直在我的不遠處，但是我不斷前行，卻沒有縮短任何距離。”
“……竟然是這樣？”李天明道：“如果大型神明如此強大，那得到什麼實力才能殺死？”
秦思洋歎了口氣：“老李，末世的降臨，並不遵循我們所了解的世界運行法則。神明未必要被人類戰勝，有因未必有果。”
“我懷疑在所謂的【演替序域】之中，大型神明就是無法被殺死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