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和小寶才走到竹林，小寶就咋咋呼呼地喊起來:“師父，師父，我們來了！”
“你來了就來了，嚷什麼?還讓我敲鑼打鼓歡迎你不成?”從茅草屋的院壩裡傳來怪老頭的聲音。
這怪老頭，真是怪得名不虛傳啊！哪有這麼對待強行收的徒弟的?
“怪老頭，你昨天怎麼不是這個態度啊?是沒有吃早飯心情不好？”
白素提著籃子走過去，小寶跟在後麵。
“男孩從小是要敲打的，還沒走攏就大呼小叫的，我怎麼給他好臉色？”怪老頭正坐在院壩編織新的竹具，沒有抬頭。
“怪老頭，小孩子可以敲打，但你不待見他的樣子，我看不過去!你這個師父，他還是不要了吧！諾，這是你的早飯，算是我們還了你的人情!”
不知不覺，白素已經把小寶當親兒子護著了。
“瞧你這護犢子的樣，昨天我還懷疑他不是你親生的。這會兒一看，這樣護犢子的，不是親生的就不可能了!”怪老頭放下編織的竹具，站起來走過來。
“小寶，去，給我拿雙筷子來!”怪老頭搓了搓手，就接過了白素手中的碗。
小寶飛快地跑進了灶房屋。
“怪老頭，幸虧小寶隻是跟你學文化知識，手都不洗就吃飯?”白素也不怕得罪怪老頭。
“不乾不淨，吃了沒病!”怪老頭接過小寶拿來的筷子，就揭開蓋著粥的大碗，他說，“下次換這個大碗給我盛!”
“怪老頭，你是老年人嗎？”
白素覺得，他的食量是不是太大了些?那麼大力氣的明星，也隻吃一碗。是不是，明星從來就沒有吃飽過?
“哼!你這丫頭，嫌我吃得多是不是?下午回去的時候，帶些米回去就是了!”怪老頭端著碗進了屋。
“你這怪老頭，有時大氣，有時又小氣得很!”白素不知道，這怪老頭到底是個大氣還是小氣的人?
小寶站在白素身邊，不知乾什麼。
“小寶，你沒事先把這院壩掃一掃吧！我下去摘桃花，摘滿兩籮筐了就上來做飯!”白素跟小寶交待完，又對著裡麵的屋子說，“怪老頭，我先下去摘桃花了。你的弟子在這裡等著學習喲！”
“去吧去吧，快點摘了上來做飯!”從屋子裡傳來怪老頭不耐煩的聲音。
白素向下麵走去，小寶看著，有跟過去的衝動。可他怕師父生氣，師父剛才可就生氣了呀！他繼續掃院壩。
怪老頭吃完飯，在裡麵喊:“徒兒，你進來去把碗給我洗了!”
“是，師父!”小寶放下掃把，趕緊跑進去，端著桌子上的碗就去水缸裡舀水洗。
“你畏畏縮縮的乾什麼？我收你為徒，就是看著你聰明伶俐，這才第一天就怯怯懦懦的，我可教不來膽小怕事的書呆子!”怪老頭看見小寶那慫樣，心裡很不舒服。
“師父，我洗完了!”小寶來到怪老頭麵前，站直身子，給怪老頭鞠了一躬。這師父，他要怎麼才是對的嘛？
“去，把所有的屋子都掃一掃，掃完了在下麵茅草屋等我!”怪老頭吩咐完小寶，出了屋子，向放竹具的茅草屋旁邊的茅廁走去。
“是，師父!”小寶拿著屋子裡的掃把，先掃起了灶房屋。
小寶是乾活乾慣了的孩子，沒有覺得師父讓他乾活有什麼。
小寶打掃完兩間屋子，又去了下麵的茅草屋。他把茅草屋掃乾淨了，看見書桌下麵有半桶水，裡麵還有抹布，他就開始用抹布開始抹書桌。
小寶抹完兩張書桌，又開始抹書桌上的樂器，在有樂器那張書桌旁邊還放了一木盤沙，不知道用來乾什麼的。小寶把兩張書桌抹完，又去抹竹櫃裡的那些書。
小寶把屋子裡該抹的東西都抹完了，用雙手把桶提到茅草屋門口，再把裡麵的臟水倒了。
小寶把桶放回原處，還不見師父下來。他就從竹櫃裡抽了一本書看。他不識字，就找了一本有圖畫的來看。
這本書每一頁都畫了一個人在打拳，那個人的旁邊有一些小字。小寶現在不識字，不知道那些字的意思。
小寶翻了一頁又一頁，他一隻手翻頁，一隻手做著書中人的動作。遇到用腳踢的，他也學著踢。
不知不覺間，小寶就把那本書翻完了。
“徒兒，你乾什麼呢？你都不來叫師父，師父在茅廁打瞌睡了!”怪老頭總算來到了茅草屋，他端了一把竹椅子下來。
“師父，那我下次來叫你!”小寶把書放回去。
“你自己看書，你看得懂嗎？”
怪老頭見小寶放回去了一本武功秘籍。這小孩眼光還不錯，可惜還不識字。
“師父，我看不懂，隻是看圖玩兒!”小寶老老實實地回答。
“以後，你每天來，都要把這些屋子打掃一遍，把這些書擦一擦，書不能蒙塵，蒙了塵看不清字。跟人心不能蒙灰一樣，蒙了灰，心就不明亮，就做不了大事!”怪老頭這番話說得一本正經。
“知道了，師父!”小寶恭恭敬敬地回答。
“認字跟寫字是分不開的，過來，看為師是怎麼磨墨的!”
怪老頭坐在正中間的書桌前，左手拿起桌麵上的一個竹筒，滴了幾滴水進硯台，右手拿起長方形的墨，開始在硯台裡慢慢磨起來。
小寶認認真真地觀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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