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我沒這份雄心壯誌,更不想成為某一方的棋子……嗯,當然了,也不想成為什麼狗屁執棋者。
這個天下打來打去,打的不還是皇權富貴?我啥都不缺,摻和這些做甚?
待到三王垮台,紀淩若要收回吳州,他儘管拿去,當個閒散王爺,他不會趕儘殺絕。”言罷,紀廉仰天長歎。“連皇兄都不是他的對手,我的師尊,您就放過我吧……徒兒不是這塊料。”
聽完對方的話,張啟聖心頭一顫。“老九,你怎就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沒辦法!徒兒也想攪和攪和風雲,沒這個實力啊。”說著,紀廉按下桌角的一枚印記,書架旁,一道暗格緩緩打開。
他取下一卷密信,隨後將之丟給了不遠處的老張頭。“收拾收拾寧毅和歐陽正奇倒還可以!造反?您是嫌徒兒活太久了嗎?”
接過密信,張啟聖趕忙打開。待到幾息之後,他臉色驟變,隨即催動修為,將信當場燃儘。“這信你從哪弄來的?”
“京城唄!!還能從哪?”紀廉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頭,臉上還帶著幾分似有似無的笑意。
“若真按信中所述,那北境豈不是毫無勝算?這不可能,既然如此,皇帝為何還一直忍讓?”張啟聖手指一掐,口中當即念叨起來。
見此情形,紀廉一掌揮出,當即打斷了他的卜卦。“都喊你彆算了,有個雞毛用?
師尊,紀淩看似處處受製,你以為是源自於朝中的文臣武將,還是鎮守各地的藩王諸侯?
不,都不是。
正因為他得位不正,所以他害怕下去見祖宗。他要做得比曆代先帝都好,好到無可挑剔。但凡有一絲可能,他也不會讓大周亡於自己手中。
束縛他的從來都不是軍權和邊患,而是他自己心中那道坎。
若非如此,兩個徐滄都不夠他收拾。徐滄再強,能強過莫無涯?能強過衛廷方?
當初若不是耶律武陽重傷臥床,北境早就淪陷了。耶律武陽師承衛廷方,紀淩連衛廷方都能乾死,沒有徐遠山那點家底,徐滄算哪根雞毛?”
“此密函的內容有幾分可信?”張啟聖心頭一顫,回想起當初紀淩戍邊的情景。不過雙十年華,登上軍神榜前十。這在數百年六國爭伐之中絕無僅有……
見他這副表情,紀廉嘴角一撇。“有幾分可信度?這個鬼知道???
你愛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師尊,是不是紀淩皇帝當久了,您老已經忘了他是馬背上長大的?
皇兄的死,沒有真憑實據,咱們不去妄言。父皇為何會容忍某些事?因為有你和徐滄扶持?
不,因為父皇看出了紀淩有中興大周的可能。
朝內一個個心懷鬼胎,朝外一個個狼子野心。換做弱君,大周早他媽亡了。”
此話一出,張啟聖頓時像被冷水潑了一腦瓜。他心中不斷的掙紮,臉色也是一陣青一陣紅。“先太子病故之時……”
“讓你和徐滄扶持紀淩是吧?”紀廉不由的露出一抹鄙視。“有沒有可能皇兄也是因為看出紀淩有中興之能,所以才會如此?
人是你們推上去的,現在又想把他拉下來。你兩他媽的是不是有什麼大病?”話到此處,紀廉悠悠一歎。“要搞事情,你們兩去搞,最好再把大周也給搞亡咯。
對了,有事彆找我……反正我是乾不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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