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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聲,院外的護衛對視一眼,隨後快速將院門合上。
“我昨晚真喝醉了,腦子都不清醒,這事兒真不怪我。”徐平見糊弄不過,隻好退回原位。“再說了,昨晚這事兒本就是你哥非拉著我犯錯,我也是受害者好吧?”
“你他媽的?”司徒少華拍案而起,差點沒和徐平扭打在一塊。“你還受害?你還要點臉不?”
司徒嫻韻嘴角微揚,她翹起二郎腿,玉手輕搭在扶案之上,手指頗有節奏的緩緩敲擊,眼神掃過二人,既像在看一場極為荒唐的鬨劇,又像在審視兩隻蠢狗。“你們倆還真是默契,一唱一和的。
徐將軍,你說你喝醉了,那你知不知道那些女人現在怎麼樣了?”
聽其聲音平靜得可怕,徐平微微抬頭瞥了一眼。心裡“咯噔”一下,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你把她們……咋了?”
“你以為呢?”司徒嫻韻站起身來,拖著裙擺朝對方走去。“你不是一早就打聽過了嗎?”
此話一出,顯露在徐平臉上的尷尬逐漸退去,反而有一股子不悅漸漸生出。“你把她們送去青樓了?”
“哼!”司徒嫻韻冷笑一聲,眼中帶著一絲嘲諷,更有些許戲謔。“怎麼?你這眼神是不爽嗎?本姑娘一早就派人把她們宰了扔去亂墳崗。
薛若薇也就算了,薑雲裳嘛,好歹也是梁宣帝的親妹,大梁長公主,也不算落了下成。
這些個妖豔賤貨你都看得上?你就一點也不挑剔的嗎?送給你你就要?徐平,你不要臉,本姑娘還想要。”話到此處,司徒嫻韻已來到了徐平的身前。她抬手托起對方下巴,手指在其臉上輕輕撫過。“不過嘛,你睡過的女人,本姑娘雖然見不得,但也不會送去青樓。
否則,你的身份往哪擺,我司徒府的顏麵又何存?”司徒嫻韻聲音不大,卻像是一道炸雷,在兩人耳邊轟然響起。
“你……”徐平眉頭一皺,抬手便將對方的手給拍開。“她們不過是一群供人為利的女子,司徒嫻韻,你手段是不是太狠了?”
“狠嗎?”司徒嫻韻微微搖頭,隨後朝著司徒少華便是一巴掌。“你就是這樣替你妹妹看妹夫的?
玉螭是什麼地方?邊陲重鎮。此地的世家背景頗深,人際關係盤根錯節,這群人更是龍蛇混雜。
什麼樣的女人你就送給他?司徒府交到你手裡遲早得敗完了去。”說著,她又轉頭看向徐平。“還有你,你是路過此處,斷然不會久留。
明知不會有獲利,她們還肯心甘情願做你的侍寢丫頭,如此接近你,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鬼信?
你和我哥一樣?是豬腦嗎?”
司徒嫻韻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是在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憤怒。
聽聞此言,徐平心中一陣惱怒,卻又帶著幾分無奈。司徒少華安排的人,按理說應當乾淨,除非他真是豬腦。
“你特麼說句話啊!你啞巴了?”徐平忍不住推了司徒少華一把,眼中也沒有先前那般模樣。
“我……我能說什麼?”司徒少華扶著臉頰抬起頭來,臉上滿是苦澀。“你到底想做甚?司徒嫻韻,我是你大哥,有你這樣當妹妹的嗎?
下次注意不就行了?多大點事,你就上綱上線?”
“下次?”司徒嫻韻怒極反笑,笑聲中充滿了失望。“你還想有下次?”言罷,她緩緩吸氣,從懷中掏出一份血書。“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這是昨晚那些女子寫的,她們是誰的人?她們是哪方勢力的子?
不清不楚你就把人往府上帶?爺爺現在病倒了,朝中的局勢愈發艱難。多少人等著看咱們司徒府栽倒?你能不能長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