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浴巾擦擦,無奈的笑笑:“服了,服了。
姨姨的身體狀態,比我要強很多。
要是不說,我都以為跟我一般年紀呢。”
曉靜姨嘴巴一嘟,剜了我一眼:“就愛開我玩笑,沒大沒小的。”
她丟下浴巾,滿身的雪白出現在我眼前,隨後拿起一件浴袍穿上,躺在了躺椅上。
已經是夜裡,又剛遊完泳,有些涼,我跟著披上浴袍,在她一旁的躺椅坐好。
我是坐著,她是躺著。
我的角度看她,就好像看一幅秀美的橫著擺放的畫卷,怎麼看都看不膩。
曉靜姨兩腿交疊在一起,拿起果汁用吸管吸著,大眼睛眨巴著,似笑非笑的看我。
“再亂看,待會兒眼睛要紅腫的。”
這是當地的一個笑話。
說是不要亂看不該看的,不然第二天醒來,眼睛會紅腫。
實則沒什麼科學依據,就是個說法。
“無所謂。”
“傻小子。”
“咋滴,你想提啥要求?”
心裡本身煩悶,遊個泳,舒服了一些。
我乾脆往躺椅一躺。
一副擺爛躺平的樣子。
“讓肖喜鳳走吧。
以後你不要再見她了。
也不要再聯係她了。
你救了她兩回,之前在春城,她幫你的恩,你已經還了。”
聽到這,我就納悶了,這是很隱私的事。
屬於我的個人問題。
曉靜姨怎麼這個也管了?
而且,肖喜鳳好像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上次鬨著要跳樓,屬於是一時間想不開,後麵也沒再這樣了。
難不成,曉靜姨會吃她的醋?
不至於吧?
“姨姨,我能問問為什麼不?”
曉靜姨放下手中的果汁,臉上帶著些許的嚴肅:“按說,你跟誰玩,跟誰交往,都是你的自由。
我是不該去過問的。
但是這個肖喜鳳,是個不祥之人。
過去,我早就想說了,但是沒講,因為有許夢嬌在,她就會管著你。
有人壓著你,你就不會亂來。
現在,你跟許夢嬌鬨成這樣。
你屬於是沒人管了。
而肖喜鳳又對你有意,你對她又有愧。
之前兩人就說不清,道不明。
現在這個時候,肖喜鳳內心空虛脆弱,急需你的安慰;
而你此時又沒人管著。
兩人待在一起,弄出火化是遲早的事。
旁的女人,我也就不管了。
這個女人,我不是很同意。
她可憐是可憐。
但這可憐之中,也有一些自找的成分。
許夢嬌叫她的手下,侮辱了肖喜鳳,就是要惡心你,要壞你名聲。
這要是傳開了。
說你陳遠山跟肖喜鳳怎麼怎麼的。
你以後的麵子往哪裡放?
你是男人,在外頭得要威嚴,要麵子。
跟一個被這麼多人……那個過的……
你跟這樣的人一起。
以後你的威信就要掃地。
而且,我感覺,你跟她在一塊,肯定還要生出其他的事端來。
因為人心是很古怪的。
有句話叫牆倒眾人推,還有句話叫破罐子破摔。
壞人麵對她的時候,跟麵對一個普通人時的心理是不同的,看她大家都能嘗,壞人就會想,那我能不能也嘗嘗呢?
肖喜鳳自己遇上極端情況的時候,也會回想起,自己曾經遭受過的種種折磨,她做決定時,或許就會有破罐子破摔的傾向。
這就是人心。
很多時候,一點點微妙的不同,就會導致意想不到的結果發生。
叫她走。
去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
重新開始。
她或許還能收獲快樂和幸福。
在你麵前,你什麼都知道。
就算你要了人家,也隻會讓她陷入無儘的痛苦,她總會覺得自己配不上你。
你現在是當父親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