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響有些慌張,拿來繩子,我們這樣的人,車裡一般備著有砍刀、繩子、棉被、急救包等等這些東西。
出來混,時時刻刻都得防著有事發生。
響哥站在許夢嬌身邊,無從下手,輕皺著眉頭,看著地上被踩著的許夢嬌。
老高催促他趕緊幫上。
響哥捏捏繩子,還是下不去手。
是啊,響哥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他跟許夢嬌,相處已久。
曾經,許夢嬌還是我的發妻,兄弟的老婆。
所以,就算親眼看到許夢嬌打死了殷梅,響哥此時還是下不去手。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許夢嬌的氣場。
這個女人,真不是個簡單的家夥。
龍慕庸精心培育出來的一個黑道千金。
之前老三他們,見到許夢嬌,也一樣是畢恭畢敬的,這就是她的本領。
此時,知夏哭的更凶了,廳內氣氛很是緊張。
高漢卿上下打量了一下李響,心疼的搖搖頭,把李響手裡的繩子接了過來。
老高用腳踩著許夢嬌後背,踩的紮紮實實的,許夢嬌用力掙紮也擺脫不開。
高漢卿一手抓住許夢嬌的左臂,抬起,旋轉,許夢嬌的手臂就動不了了。
然後把繩子的一頭,貼著許夢嬌的左上臂,老高一手按著上臂的繩子頭,打了個結,另一手快速的繞繩子,繩子沿著左上臂,一路纏繞到了左下臂。
捆好了左臂,馬上開始捆右手臂。
白嫩的手臂,一下子被勒的到處是傷痕。
高漢卿的概念裡,沒有什麼憐香惜玉一說。
他們乾的,是殺人的買賣。
乾這個的,沒有鐵石心腸,是生存不了的。
這時候知夏哭的有些喘不上氣了,趙子旻不耐煩的說道:“哥,這玩意你還要留嗎?
摔死算了。
好吵啊。”
聞言,許夢嬌用力掙紮幾下,急得瞪大了眼睛,大聲嘶吼道:“趙子旻你個王八蛋!
你敢動她一下,我保證,讓你全家不得好死!
你趕緊把我女兒放下。”
趙子旻冷漠的看了她一眼,眼神裡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尊重,更多的是厭惡和瞧不起。
“還來這套呢?
當我才出來混啊?
先管好你自己吧,你和這野種,能不能活過今夜都不好說。”
許夢嬌見這招不管用,就轉頭看向我,怨恨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我:“陳遠山,你做個人吧!
快叫他把知夏放下。
你忘了,曾經多喜歡這個孩子了嗎?”
我點上一根煙,無力的小聲道:“阿旻說了這是個野種。
不是我的孩子。
跟我沒關係。”
許夢嬌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馬上又恢複了怒氣,仿佛隻要她生氣,她就有理:“再怎麼說,知夏是我十月懷胎的孩子。
為什麼要做這麼絕。
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你要報複,衝我來啊。
知夏有什麼錯?”
裝都不裝一下了。
這話一出,在場的幾人都有些無語了。
看來,她是真的慌亂了。
以前的她,怎麼會說這樣的糊塗話,這樣蠻不講理的話?
“阿旻,去車上找找安眠藥,吃了就不鬨了。”
“誒,好的哥。”
趙子旻一手提溜著知夏手臂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