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夢嬌對自己的判斷很有信心,嘴角噙著笑,我看到了她往日裡的那種柔情。
“阿山。
我沒你想象的那麼不堪。
沒錯,知夏是王越的。
我也就隻跟他有過。
崗村古一,連我的手都沒拉過。
我不是誰都看得上的。
你陳遠山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你如果願意,我還可以伺候你。
跟從前一樣,讓你舒服,讓你快樂。
殺了我,你也不好受的,對嗎?
這題無解。
你不是那樣的人。
我最是了解你了。”
她眼光裡有了些光亮。
這意思,就是吃死我了,覺得我抓了她,也拿她沒辦法。
在她們母女看來,我本是個內心軟弱,重感情的人,對親人難下手,就好比對曾經的老三一樣。
“許……”說著我頓了頓:“不對,我想我該叫你龍夢嬌才對。
我聽姑父說。
你這名字,也是龍慕庸給你取的。
這個鳳爪幫白紙扇,是文化程度最高的人,許爺叫他幫忙取個名,於是你有了現在的名字。
做了這麼多年的許夢嬌。
你心裡也不自在吧?
畢竟你的身份不光彩,名不副實。
每每人家這麼叫你,你都會覺得,愧對許爺,覺得自己的生父母把你帶到這世上來,有些不仗義,有些不道德,是嗎?”
見她被我問的無話可說,我長出了一口氣,繼續緩緩道:“我和你夫妻一場。
曾經,我也認認真真的愛過你。
今天,我可以給你一個承諾。
我會讓你體體麵麵的死。
但是很多事,你必須得給我一個交代。
咱們之間,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
我帶你上船,是要你認罪,要你懺悔。
不然,我過去的熱烈,就成了笑話。
能懂嗎?”
許夢嬌歪著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沒聽錯吧?
認罪?
懺悔?
啊哈哈哈哈……”
她放聲大笑起來:“陳遠山你是第一天出來混嗎?
怎麼,還是個內心敏感的小弟啊,需要人哄啊?
還認罪懺悔。
你做夢吧你。”
我咪咪笑著,吸了口煙:“你要是不這麼做,我就當著你的麵,親手把那野種,丟進海裡。”
聞言,許夢嬌臉色一怔,然後緊張道:“不,你不會的,你下不了這個手。”
“過去的陳遠山已經死了,拜你所賜,現在的陳遠山,什麼都能做的出來。”我踩滅了煙,這就要起身去隔壁。
“等等!”她大喊,喘息著:“你回來……”
我轉身,看見她已經紅了眼,臉上閃過無助和害怕。
我重新坐下:“我沒空和你玩。
你知道,我不是個很有耐心的人。
有什麼講什麼。
到了這個地步了,不會有任何變化了,要取你們母子的命,猶如探囊取物。
所以不要有任何僥幸心理。
這條路線,沿途我都打好了招呼,不會有人為難我們。
後頭島國那邊,田中秀一拖著,應付著,沒人會救你了。”
許夢嬌眼睛低下,眼淚啪啪掉了幾滴下來。
“你幫我把繩子解開吧,我吊著難受,讓我慢慢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