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哥,為,為什麼啊……”馬丁左右看看,然後湊到我身邊,驚慌的張開手,想跟我套近乎又不敢把手搭我身上:“山哥,這是為什麼啊?
我,我,我不是交了800萬了嗎?
為什麼還要針對我?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山哥,您不能這麼辦事兒吧。
就這樣對待老朋友?!”
我的手指在茶桌上輕輕敲擊著,沒有看他,更不想回他的話。
本來是留了體麵給他的。
非要把話說穿了,那就沒意思了。
“山哥!”馬丁拉高了聲調喊了起來:“你這是要逼死我啊。”
馬丁就是這樣的人。
愛錢如命。
為了錢,為了前途,他甚至可以不惜把自己老婆送出去。
如果換做沒有承包前,我們從桑拿項目拿到四五百萬每個月。
現在我們隻是收380萬的承包費,他馬丁還是賺的。
隻是到了他手裡的錢,現在要拿出來,就是要割他的肉。
王祖宇一臉冷清的看著馬丁跳來跳去的樣子:“馬總,你是一點也不把我哥,還有我放在眼裡啊。”
馬丁愕然轉身:“宇哥,你這話什麼意思?”
春叔帶著兩個穿著黑西裝的兄弟走進了院子,那兩個兄弟手裡拿著繩子和砍刀。
王祖宇朝著馬丁甩頭:“春叔,這個馬總,看來是不想配合我這個新上任的遠山實業總經理,麻煩幫我辦了他,做的乾淨點。”
春叔沉沉點頭,身後兩個兄弟把繩子拉開,就要上來綁人。
馬丁嚇得眼珠子一瞪,連忙朝王祖宇擺手:“我沒有啊,宇哥我很尊重你的呀。”
阿宇背過身去:“我哥剛才說了,朋城公司的事交給我了。
我讓你交承包費,你不交,在這鬼叫什麼?
當我王祖宇好欺負?
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我是我哥指定的人,你一點麵子都不給。
要不是我哥說情,我準備收回桑拿會所股權的,我們自己也能經營。
現在隻是加收你幾十萬,就在這跟我叫。
那乾脆你彆做了。
我直接搶吧,你那份我也一並拿了。”
兩個兄弟上來就用繩子捆馬丁。
胖乎的馬丁毫無反抗之力,嚇得腿都軟了,他早就見識過了,我們這幫人乾事的手段。
說要弄他,那就絕對敢弄他。
“不不不,不要啊。
宇哥我錯了,我錯了宇哥。
饒我一回。”
綁人的兄弟停住手,看著王祖宇。
王祖宇厲聲一喝:“怎麼,連你們都不願聽我的話了是吧?”
綁人的兄弟趕緊繼續手上的動作。
王祖宇看看自己的殘臂,然後用受傷後的手指了指馬丁:“彆以為,你有了幾個錢,就有什麼了不起。
覺得自己是個人了,飄了是吧?
我阿爸過生日,你不來也就算了,還敢跟白金波他們幾個,聯合起來,給我阿爸包800的紅包?
你可真夠惡心人的。
寬伯的買賣全加起來,還沒有你馬丁一家桑拿會所掙的多,人家包的都比你多。
我大哥能把你扶起來,就能把你踩下去。
我阿爸生日那天,我就想乾你了,是山哥給你說了好話。
可你是完全不知道感恩啊?
那就彆怪我了,給我碎了他,喂狗!”
春叔大聲應道:“是,宇哥!”
馬丁臉色都白了,嚇得尿失禁,癱軟在地:“我錯了,宇哥給個機會,我錯了呀。
求求你,不要殺我。
是我財迷貪心,我,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我以後唯宇哥和山哥馬首是瞻!
你們說啥我就乾啥。
留著我,我能替你們掙錢,留著我……”
王祖宇抬起手,綁人的兄弟也停住了手。
阿宇一個眼色,兄弟們把馬丁給解綁了。
鬆綁後的馬丁,轉身看向我。
我緩緩起身,朝著屋裡走去,留下個背影給馬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