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
“何以見得?”阿旻擔憂道:“我信恒哥人品。
可是,這裡都是恒哥手下。
付強、赤刺,都是恒哥帶起來的人。
水魚仔那邊是有些手下,但是都在西北境,鞭長莫及。
萬一恒哥心裡不想走,他不好講,讓赤刺和付強來講,那怎麼辦?”
我點上一根煙,單手插兜看著外頭的夜色。
“不會的。
就算赤刺和付強不想讓恒哥退到二線,他們也不會提的。
因為,這是個無解的局。
恒哥的老婆孩子在朋城,姑父也在朋城。
我們已經宣布了李培元的任命,澳城兩個場子的權力,已經到了李培元的手裡,恒哥就算回去,也沒有他的位置了,李培元不會讓的。
恒哥自己要退,他們就不會攔著。
要是付強和赤刺攔著,就是陷恒哥於不義之地。
退一萬步,就算沒有這些安排,恒哥也不會不跟我走。
因為,那是羅培恒。
我信他。”
翌日下午。
眾人在會議室碰頭。
羅培恒提出,要對對賬,把緬國和公海賭船、江城賭場的賬目,都現場對一對。
因為他要跟我去曼城了。
這些場子,之前都是羅培恒參與了的。
他要把賬目搞清楚,不想走了之後,再因為錢的事扯來扯去。
花了幾個小時,把賬目都對清楚了,結餘也算出來了。
接著就是分紅。
我再得分紅7000多萬。
“以後大家有什麼事,還是可以給我打電話,或者給我發郵件。
雖然我去了曼城,可現在通訊這麼發達,並不影響我們之間交流業務。
大家過去怎麼樣,以後還是怎麼樣。
錢上麵,山哥從不虧待我們。
這次分紅,大夥該得的錢,一分都沒少。
山哥甚至還把自己名下的錢,拿出來800萬,給大家湊了個整。
我們要知道感恩啊。”
恒哥講完,眾人一個個表態,對恒哥的退去,表示了祝福。
會剛開完,我們準備撤的時候,一個兄弟就衝了進來。
“不好了,有人要攻山,大家快撤!”
所有人緊張起來。
赤刺喝道:“說清楚,誰來了,來了多少人?”
“不知道,起碼五六百人,兩個哨卡都被拔了。”
“要壞事!”赤刺緊張道。
羅培恒臉色一沉:“彆慌,赤刺,啟動緊急預案,馬上安排現場重要人員轉移。”
赤刺定了定神,連連點頭,跑去了廣播室,很快,赤刺的喊聲從喇叭傳來。
“我是赤刺,我是赤刺。
所有社團兄弟聽我指令。
一二小組帶上武器,立即封鎖上山道路,狙擊來犯之敵。
第三小組負責轉移賭場客戶,員工,帶大夥往西邊走,躲到西邊的防禦工事裡去。
第四小組成員、以及賭場中層以上乾部,在酒店草坪集合。
行動!”
李響拉著我就要走。
阿旻拉住了我:“哥,你先去,這些看來問題不小。
這些人是有備而來,就算你們跑到山裡,他們也會追。
還是要跟他們乾。
我和水魚仔去找林修賢幫忙。
你們往山裡撤。”
情況緊急,我已經來不及多想,朝著阿旻重重點頭:“千萬小心。”
水魚仔馬上給林修賢打電話:“旻哥打不通啊。”
“跟我從山上繞路下山,直接去找他。”
“好的旻哥。”
水魚仔和旻走了。
我和李響等一眾來到了酒店後麵的草坪,第四小組15名槍手已經就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