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響哥已經渾身是血。
白襯衫已經被血泡透了,被浸濕的襯衣粘在皮膚上,隻見他右手不停揮舞,連紮眼前之人數刀。
那身上的血,分不清是他的,還是敵人的。
一個人守住連廊,把牛忠等一眾人往後壓,不讓他們靠近我們一步!
“上,上,趕快上啊!”
牛忠不停後退,卻推著身邊人要他們上。
“屋裡的人都死了嗎,給我滾出來!”
牛忠朝著我們身後的農莊建築大喊。
可是,已經被我們打怕了的那些人,哪裡還敢出來。
我和阿旻已經衝到了響哥身邊。
響哥轉頭看了我們一眼,臉上紅彤彤的全是血,他臉上隻剩兩個眼珠子是黑的。
咧嘴笑了。
牙齒是白的。
一時間,我都不敢認他。
一張紅臉,好像戲台上唱戲的人。
“響哥,這把我沒丟人!”阿旻丟下句話,兩手抓緊了刀,再次衝向人群。
左右開弓,連插麵前之人十幾刀。
看到我們三個血人。
牛忠一眾人徹底崩潰,所有人不停朝院門口退去。
我們三人繼續往前。
這時候才發現,趙子旻腹部在不停的流血,血順著褲子流到了地上,噠噠噠的血珠流的很急。
我明白了,剛才明明已經有些疲憊的阿旻,為什麼突然就來了精神。
他是受了傷,腎上腺素飆升,身體的自保機製響應了。
他很快就會倒下。
就剩一口氣吊著了。
響哥咬著衣袖,撕下一塊布,纏在右手上,把刀子牢牢固定在手上。
時間久了,手心有汗,刀子可能脫手。
響哥也看出來了阿旻的傷勢不容樂觀,衝上去把阿旻拉開,甩到身後。
“後頭站著,交給我就行。”
阿旻緩緩低頭,看看自己的腹部,站在原地不敢動了,大口呼吸著。
我把皮帶解了下來,勒住了他的腰。
“哥會帶你出去。”
阿旻眼睛紅了,眼淚啪嗒就掉了兩滴下來。
“憋回去,沒事兒的。”
“我不怕死,我還沒報你的恩,我不甘。”
“那就給我活著,不然我不認你。”
話音落下,拍拍阿旻肩膀,我轉身衝向人群,手臂大開大合,一刀紮進一個人上臂,順勢一拉,整個手臂給他切開。
被切之人慌亂後撤:“忠哥,弄不了了,這些人就是瘋子,他們不怕死。”
牛忠臉色慌亂:“都彆怕,他們沒力氣了,給我弄,砍中一刀我給10萬,上!”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還真有人動心了。
“比錢多是吧?”我嗬嗬冷笑:“殺了牛忠,我給500萬!”
那些躍躍欲試的人,轉頭看向牛忠。
牛忠眉頭一挑,怒斥道:“你們看我乾嘛,他的話你們能信,趕緊上,拖也拖死他。”
準備上車輪戰了。
我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脫了,光著膀子,露出了身上的傷疤。
響哥和阿旻也把衣服全扒開。
三兄弟身上,都沒幾處好的皮膚了。
“準備拖垮我們?”我光著身體朝前繼續逼近:“那你們可太小瞧我們了。
站在你們麵前的這位,名叫響哥。
水裡來火裡去,跟著我走南闖北,從無敗績。
曾經在越國邊境的戰鬥中,創下過短刀擊殺46人的戰績。
在隊伍裡的時候,格鬥第一、速射第一、五公裡拉練第一。
你們這幫垃圾,想跟我們比耐力?
不想死的,立馬滾!”
我忽的拉高聲調大喊一聲。
這些人聽了我的話,紛紛嚇得瞪大了眼睛,聽到我突然大喊,好些人直接丟下武器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