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這樣荒誕不經的說法——自己竟然是父親所生?
這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正當他準備繼續爭辯時,突然間,一種猶如針紮般的劇痛猛地襲來,直擊他的腦門。
刹那間,他隻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片模糊。
緊接著,仿佛有一道無形的閘門被打開,一股既陌生又熟悉的記憶洪流如決堤之水一般洶湧而出,勢不可擋地衝進了他的腦海之中。
這些記憶如同電影片段般在他的眼前飛速閃過,令他應接不暇。
當他看到其中一幅畫麵裡,那個挺著巨大肚子、正痛苦萬分地分娩的人竟是自己的父親徐良澤時,整個人都徹底呆住了,瞠目結舌,半天說不出話來。
那段記憶就如同一個冷眼旁觀的看客,將整個過程清晰無誤地展現在他麵前,讓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從徐順安的腹中被硬生生地剖了出來。
“這......這絕不可能!”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徐順安,嘴裡喃喃自語著,臉上滿是驚恐之色。此刻的他已然精神崩潰,完全失去了理智。
隻見他像發了狂似的,不顧一切地朝著徐良澤所在的方向狂奔而去,並伸出雙手瘋狂地撕扯著徐良澤的衣物,口中還不停地念叨著:“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此時,徐良澤雙手被繩索緊緊捆縛,身後緊跟著幾名身材魁梧、麵色冷峻的官差。
他們牢牢地押解著徐良澤,使其行動受到極大限製。
而這恰恰給了徐順安可乘之機,他趁機迅速出手,一把扒掉了他上半身的衣服。
當徐順安看到徐良澤肚子上那道觸目驚心、猙獰可怖的傷疤時,瞬間驚呆了!
還未等他回過神來有所反應,隻見徐良澤猛地抬腳,用儘全身力氣狠狠地踹向徐順安。
隻聽一聲慘叫響起,徐順安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直地飛了出去,然後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趴在地上的徐順安艱難地抬起頭,露出一張慘白得毫無血色的小臉,眼中滿是驚恐和無助。
他可憐巴巴地望向雲淺所在的方向,用顫抖的聲音呼喊著:“娘......”
可是,當他與雲淺那雙冰冷刺骨、毫無感情的眼神相對時,心中最後的一絲希望也徹底破滅了。
心中怨恨的同時,徐順安再也支撐不住,哇的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隨後眼前一黑,便暈厥了過去。
一旁的人們見到此景,紛紛發出驚呼聲。
而徐良澤則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陷入了巨大的困境之中。
知府大人聽聞此事後,認定徐良澤是故意傷人,不由分說地下令讓手下人按住徐良澤,當場對其執行杖責之刑。
劈裡啪啦的板子聲不斷響起,每一板都結結實實地抽打在徐良澤的身上,打得他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幾十板子打完之後,他已是遍體鱗傷、氣息奄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