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宛寧這會兒反應快得很,連聲唷著就打趣她“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聖人還病著,我瞧蜀王殿下一日都不落下國公府這邊呢。”
裴清沅想她又犯了老毛病,嘴上沒個把門的,先前說了她多少回,次次她都說記住了,以後一定改,可也就老實那麼幾天而已。
說她一回,她好兩日,沒三天光景,就又犯在這上頭。
裴清沅也確實是說膩了。
她無聲歎氣,周宛寧誒的一聲就說知道“這話不該說,傳出去不好聽,對莞莞和蜀王殿下都不好,我知道,我知道的。”
她一麵說著一麵擺手,整個人開始往榻上縮過去,抱著自己膝頭“那你快過去吧,伯母也在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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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行在正廳那邊,顧氏並不在。
薑莞提著裙擺進門見她阿娘不在,咦了一聲,旋即明白過來,撇了撇嘴,踱步往官帽椅坐過去“二哥哥如今能耐大啦,都哄得我阿娘幫著你了,還要哄著我來見你呢?”
“那你是不想見我嗎?”
薑莞連連搖頭說不是“我的意思就是說……算了,反正你知道我的意思嘛。”
“知道。”趙行笑的溫暖,“那也是我先前付出的多,冒著被父皇和阿兄責罵的風險,給國公府送了那麼多消息。我在國公夫人麵前表了那麼多的忠心,國公夫人如今肯叫我單獨見一見你,這也是我自己修來的。”
“是是是,二哥哥用心良苦,全是為我。”
薑莞也學了他的樣子,並不是眉眼彎彎的笑著,反而溫平著,是趙行一貫掛在臉上的笑容。
淡淡的,卻很溫暖,讓人覺得平易近人,很可親。
趙行看她那樣的神情,眸中越發掐出水兒來“你既知我是為你,如今安生坐著陪我說幾句話,這些天到處都是亂糟糟的,同你說說話,心下也清淨安寧些。”
薑莞兩道柳葉眉就往一處蹙攏著“我曉得前幾日為了那些書信往來,震驚朝野,連京中都動蕩鬨騰,外阜更不用說。
可二哥哥是在兵部供職的人,那些抓人審問之事,還有複核曆年來政績考評的事情,不是要刑部與吏部去做嗎?再不然也有大理寺京兆府在,總不至於要兵部出人出力去安排這些吧?”
“不是說這些。刑部吏部的人足夠應付,這個案子雖然大,也轟動朝野,可部中章程都是一應定下的,無非是連日勞碌奔波,多出人手,儘早結清案子,況且又有實證,還都是你二兄從南苑王帳帶回來的,也無可推諉抵賴。”
趙行深吸了一口氣,緩了好半天,似乎是有些猶豫的。
薑莞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心下微沉“有彆的事兒啊?”
趙行點頭說是“那些往來信件中,有鄭家的。”
薑莞瞳孔一震“單是他們家,還是摻雜有彆的人一起?”
“那沒有什麼分彆的。”
趙行順著她的話接過來“他們難道不是榮辱一體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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