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不在自己不懂的領域，表現自己的無知。
“比特幣這是個什麼東西啊。”柳誠疑惑的問道。
“灰黑洗白換彙的核心工具。”李曼不假思索的說道。
柳誠頗為驚訝的問道“什麼東西？！”
李曼拿著鍋鏟，樂嗬嗬的說道“要解釋這個事情，說來話長，我炒完菜，跟你好好解釋。”
李曼熬了皮蛋瘦肉粥，切了一塊皮蛋，切成了小粒，白米粥加上炸好的瘦肉，秋葵很新鮮，甚至還拉了絲。
柳誠則坐在客廳裡，不停的在鍵盤上敲擊著，市麵上突然出現了一股定製外掛的歪風邪氣，各大遊戲廠商如臨大敵。
柳誠和彆人交流了一下，聞到了一股香氣。
“開飯咯，噔噔噔。”李曼解開了圍裙。
秋葵炒雞蛋，特彆簡單，秋葵斜刀切段，放入沸水中稍微焯一下。
先炒雞蛋，五分油雞蛋入鍋，炒至金黃出鍋，倒入油在抄秋葵，蠔油一勺、生抽一勺，鹽適量，不幾下，一道色香味俱全，拉著絲的秋葵炒雞蛋就做好了。
“要解釋我剛才那句話，可是說來話長哦。”李曼洗乾淨了手，想了很久才說道“從何說起呢？”
“我國的資本，可以分為產業資本和金融資本兩大類，產業資本具有南下和不斷流逝的特征。”
“你比如以前的時候，都會說，振興東北老工業經濟，現在很少有人提了，現在都是振興華中經濟了，這就是產業資本流矢的典型征兆。”
柳誠眨了眨眼，電視裡那些話，他總是似懂非懂，知道出了問題，卻是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裡。
“原來是這個意思啊！”柳誠這才愣愣的點頭，原來一個現象的背後，有這麼深層次的原因。
李曼略顯無奈的說道“再過十年，就得喊振興長江三角洲經濟了，長江中下遊部分的產業資本，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南下和流失，脫實向虛，最後就是空心化。”
“產業資本有很大一部分流到了房產裡，就形成了一批以房地產為核心的金融資本，要不是管得嚴，房地產，早就金融化和證券化了。”
柳誠終於明白了為何這房價，會這麼離譜的瘋狂上漲。
李曼的表情陰轉晴，她頗有信心的說道“產業資本和金融資本也在外逃，而外逃的重要手段，正是比特幣這個工具。”
“如果哪天嚴厲打擊比特幣交易了，證明調頭的風，就吹起來了。”
柳誠愣愣的說道“比特幣，不是互聯網去中心化的代表嗎？怎麼就和資本外逃扯上關係了？”
李曼認真的思考了好久才說道“我舉個例子，你看過電影《古惑仔》嗎？”
“在很久很久以前，黑灰洗白、換彙，都是通過電影裡的銅鑼灣。”
陳浩南，銅鑼灣的扛把子！
柳誠當然看過古惑仔係列。
雖然小時候不知道他們到底在爭搶什麼東西。
李曼繼續說道“銅鑼灣最發達的就是電表行了，有那麼多人買表嗎？”
“其實都是今天買完表，明天退，買表的時候，用國內的銀行卡。退表的時候，換成彙豐銀行的存款。”
“你可以把表看做是買樓，香江的樓，可不僅僅是李嘉成炒起來的，他自己哪有那麼多錢啊。”
“香江的樓市確切的說，是產業資本泄洪流失的泄洪渠罷了。”
“也可以把銅鑼灣的表，看做是球隊、海外資產，總之手段用儘了在流失。”
李曼憂心忡忡的說道“你知道嗎？從2012年起，我們的資本積累率已經變為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