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青爺呢,皇帝就是有這個心,也不會這樣做啊。”李浩嘿嘿笑了笑,“青爺你都自曝了,李家也無需再涉足政治了,再者,朝廷嘴上不說……總之,永青侯還是好好做生意比較好,大家都開心。”
李青微微點頭:“權力場也沒什麼好的,不做官也沒什麼,你現在是大家長,既然你這麼想,那就這樣吧。”
朱厚照卻是斷言道:“走著瞧吧,未來朝廷肯定會求著李家的人去從軍。”
李雪兒斜睨著他,哼道:“怕不是瞧上了李家的人,而是瞧上了李家的錢。”
“哎呀小姑~~~”
“惡心死了。”李雪兒想捶他,“彆整這死出。”
朱厚照嘿嘿一笑,親熱道:“我現在可是跟你們是一夥兒啊。”
四李:“……”
李青坐起身,往東廚走,道:“來個人搭把手。”
“我來我來……”李信忙第一個跳出來,生怕有人跟他搶,“太爺,當年京師之事我都聽說了,真是傳言中的那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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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師,嚴府。
徐階攜禮登門拜訪,嚴嵩坦然受之。
如今二人都貼上了帝黨標簽,可謂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嚴嵩自不會再拒人千裡之外。
一個曲意逢迎,一個有心結交,自然是一好百好。
時下,夏言的政治生命即將走到儘頭,就差一個契機,而且,深受皇帝厭惡的他,舉薦之人也定然不會被采納。
徐階想更進一步入閣,隻能巴結準首輔嚴嵩。
嚴嵩也想內閣有一個唯自己馬首是瞻的‘小弟’,兩人目標一致,自然是話怎麼說怎麼好聽,茶怎麼喝怎麼好喝……
二人句句不談政治,句句不離政治,交易在無形中完成。
走出嚴府大門,徐階仰臉望天,隻覺未來可期,就連這漫天雪花,以及呼呼的朔風吹打在臉上,都不冷了。
徐階心情舒暢,正欲上轎,忽見不遠處有一青年執傘,在雪中靜立,紙傘上已積了厚厚一層雪,顯然等了多時。
見他出來,青年執傘上前,收起紙傘,作揖道:“學生……”
“有話上了轎子再說。”徐階打斷青年,埋怨道,“這大雪的天兒,也不怕染了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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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子上,青年挑開火爐上的蓋子,將凍得通紅的手湊了上去。
“你就不會在我轎中等候?”徐階輕哼道,“虧你還是二甲進士,竟這般迂腐。”
青年訕笑笑:“老師心疼學生,學生卻不可不尊禮數。”
尊師重道的學生,怎會不惹人喜歡?
徐階神色溫和下來,道:“說說吧,什麼事兒這麼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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