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總督,如此大不敬,你就不管管?”
“太子殿下親至都如此這般,如此不習教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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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跪便不跪嘛!”朱翊鈞大聲說道,“形式上的勝利孤不稀罕,傳孤命令,所有人都不得跪迎本太子,如此天氣,孤豈忍心讓為國效忠的將士跪在雪中?”
“太子仁德!!”胡宗憲、俞大猷立時恭聲回應。
一眾文官也閉了嘴。
朱翊鈞當然知道自己的話,不能讓遠處的人聽見,可卻能讓身後的一部分將士聽見,於是大聲說道:
“站起來,都不許跪了。”
李青瞧了小家夥一眼,小家夥挑了挑小眉頭。
這小崽子……李青悠然輕喝:“太子口諭——你們的膝蓋是用來馳騁疆場,是用來保衛家國的,站起來!都不許跪了……!!”
清晰的嗓音傳至隨行全軍,傳至遠處下跪行禮的大明將士,於天地間回響,傳至更遠處一個個錯落有致的帳篷中……
遠處,將士們一個接著一個的起身,仰望著馬背上的少年太子,朔風呼嘯,他們心頭火熱……
相隨的千餘將士,更是激動的麵龐漲紅,朔風越狠,心頭越熱……
朱翊鈞並沒有整個繞一圈兒,隻行了大半時辰,便讓胡宗憲解散了隨行軍隊,連同胡宗憲、俞大猷、以及諸多文官,也一並解散了,要他們該忙忙,該休息休息。
雖然前後隻用了一個時辰,但想要的結果,卻超額達成了。
可以想象,不用一日功夫,這種激動、振奮的情緒,就會在明軍將士心中蕩漾開來。
……
回到總督府,才堪堪午時初。
楊彩還在恭候,見二人進來,連忙下跪行禮:“臣楊彩參見太子殿下。”
接著,便是滔滔不絕的恭維、懺悔……
直至口乾舌燥,且太子殿下好似也聽煩了,這才悻悻停下。
“楊卿可先回去著手準備,孤想過幾日再去你那裡,此次出關,主要是為了為國儘忠的大明將士,孤怎好露一麵就走?”
朱翊鈞淡淡道,“孤沒到之前,不可開展征稅事宜,切記,莫貪功冒進。”
“是!臣遵旨!”
楊彩心頭振奮,“臣這就去準備,定不負殿下栽培之心!”
“嗯,去吧。”朱翊鈞頗有派頭的揮了揮小手。
“臣告退。”楊彩又是一禮,接著,又對李青一拱手,火急火燎地去了……
上一刻還滿臉威嚴的小家夥,隨著楊彩的離去,立時鬆弛下來,塌肩、駝背、齜牙咧嘴……
本就是渾身酸疼,又拿腔作勢了半日,這一番作秀下來,渾身都要散架了。
不過,小家夥心情卻好的很。
“先生,我這還行吧?”
李青含笑頷首:“還行。”
“什麼叫還行?”小東西不滿道,“我這麼問,你還真這麼回答啊,難道不該是少年英才,古今罕有……”
這一通前綴,都快趕上方才的楊彩了。
李青頭疼又好笑道:“你這矯情勁兒倒是越來越像你爺爺了。”
“又說這話……”小家夥氣不打一處來,“當子罵父就很沒品了,你竟當子罵爺?”
“是當孫罵爺。”李青糾正他的用詞。
“這是重點嗎?!!”
“……好了好了,哪來的這麼多矯情?”李青無奈道,“早上訓斥楊彩那一番話,的確極有水平,不比你兩個爺爺少年時差,甚至還要好上幾分。”
小東西當即開心起來,隨即發現了盲點,詫異道:“我兩個爺爺?”
“正德皇帝不是你爺爺?”
“……堂的。”
“表的也是爺。”李青沒好氣道,“少得了便宜還賣乖,你皇爺爺繼承皇位是順理成章,也符合法統,可若正德皇帝傳位叔叔輩的藩王,也不是行不通,讓你叫聲爺爺怎麼了?”
朱翊鈞撓撓頭,悻悻道:“瞧你,我也沒說不是啊。”
隨即,小家夥諂笑道:“先生,求你個事兒。”
李青挑了挑眉。
“你教我騎馬吧?”
“想在這關外馳騁?”
“嗯,一定很威風。”小家夥憧憬道,“雖然沒有‘風吹草低見牛羊’的美景,可若來一個馬踏飛雪……更是不虛此行!”
李青啞然。
“敢情你來關外還是為了玩兒啊?”
“哎呀,總要勞逸結合嘛,再說了,我這也是踐行王學啊!”
小東西仰著小臉,哼哼道,“我這是通過愉悅自足,來激發自我驅動力。”
李青板起臉,接著,噗嗤一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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