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階屁股像是被紮了一般,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唬了管家一跳,不禁感慨——自家老爺這身子骨,是真硬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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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永青侯?”
“呃……咱大明朝不就一個永青侯嗎?”
徐階一怔,隨即又坐回了椅子上,點點頭道:“既然是永青侯登門,那還是要見的,快去請進來。”
管家又猶豫了一下,說:“老爺,這個永青侯……好像有點不對勁。”
“什麼意思?”
“可年輕了,幾年前小人隨大東家去過永青侯府一次,永青侯是個知天命的中年人……”
話沒說完,卻見自家老爺又彈跳了起來,就連臉色也變了,不等他驚奇,就見一向慢吞吞的自家老爺一改常態的小跑……不,是狂奔,隻片刻功夫,就跑出去了數丈遠。
“???”
徐階心驚膽顫地衝至府門口,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這不正是叱吒風雲兩百年的永青侯嘛!
“徐閣老,一彆多年,彆來無恙啊。”李青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映著陽光很是晃眼,也令徐階膽寒。
雖然退養了,可對權力場上的事,徐階還是上心的,自是知道永青侯極為青睞海瑞。
海瑞對他意見不小,永青侯對海瑞卻是極為偏愛,如今貿然登門,絕對是來者不善。
即便不為海瑞,也是衝徐家之財來的,指定是又來魚肉他徐家了。
要知道,永青侯狠起來,連李家都宰,何況他姓徐的?
娘的,肯定是海瑞那廝又吹風了……徐階暗暗咬牙,臉上卻不敢表現出分毫,忙賠著笑道:
“托侯爺的福,徐階這身子骨還好。”
李青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嘖嘖道:“徐閣老這是越活越年輕了啊。”
“侯爺當麵,徐階哪敢稱閣老啊,再說,徐階也不是內閣大學士了。”徐階滿臉訕訕,滿心忐忑。
對海瑞,他是憤怒又頭疼,對永青侯,他是敬畏又膽寒。
當初那麼大的陣仗,沒讓永青侯體麵不說,滿朝大臣險些被體麵,何況如今自己都不是內閣大學士了,對政治也沒了影響,還不是隨意被拿捏?
李青笑了笑,道:“不請我進去坐坐?”
“啊?啊,侯爺快請,快請……”徐階的智慧與世故,在李青麵前根本發揮不出來半點兒,跟個愣頭青似的。
李青邁步走進徐府。
徐階跟在後麵亦步亦趨。
“呦,徐閣老當真好雅興,這是專門買了個戲班子,給自己一人唱曲兒啊。”李青隨意的說。
落在徐階耳中,卻不亞於晴天霹靂。
壞了,這是說我生活奢靡,作風不正……徐階額頭滲出汗水,囁嚅著說:
“這是犬子買的,主要是為了談生意的時候用,今日我也是心血來潮……我平日不這樣的。”
李青不以為意的笑笑道:“哎?有錢又不是罪過,錢是徐家的,該怎麼花自由徐家做主。”
徐階當即道:“錢是徐家的,也是大明的。”
話一出口,徐階又不免有些後悔,可隻一瞬之後,便有了決斷,主動說道:
“徐家得以有今日,全賴我大明列祖列宗,太上皇,皇上,還有侯爺十餘朝的辛苦付出,徐階前不久在大明月報看到,朝廷又加大了普及教育的力度,想來,財政不免有些緊張……”
徐階深吸一口氣,又一咬牙,說道:
“徐階雖已辭官,卻仍是人臣,正所謂達則兼濟天下,徐家願敬獻朝廷二十萬兩白銀,三百萬貫寶鈔,以作臣子心意,還請侯爺轉交朝廷。”
永青侯都親自登門了,徐階哪敢不識時務,哪敢小家子氣?
應該夠了吧?徐階小心翼翼的觀察永青侯的神色。
卻見永青侯失笑搖頭:“不要你的錢。”
不要錢?
徐階臉都綠了,顫聲道:“侯爺,徐階為官為臣數十載,縱無功勞,也有苦勞啊……!”
“……”
李青摸了摸鼻子,好笑道:“把心放在肚子裡,我來一不為錢財,二不是興師問罪,隻是想讓你幫我辦點事兒。”
徐階隻當這才是殺招兒,哭喪著臉道:“侯爺啊,落水的鳳凰不如雞,徐階哪有能力為您辦事啊?”
李青神色一冷:“你不辦,我辦你!”
徐階破了大防——我都退休了,你怎地還追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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