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屋室靜的出奇。
眾人都被織田信長的英雄氣概給震住了,個個自愧不如。
“有些話不好聽,可又不得不說。”李青開口道。
一群人這才注意到他。
從進屋起,李青就沒說一句話,且並未落座,以至於所有人都當他是織田信長的武士保鏢。
當然了,李青如此並非是為了烘托織田信長的逼格,隻是單純的不喜歡跪坐而已。
不過,此時眾人還沒從對織田信長的欽佩中掙脫出來,連帶著對李青的容忍度也非常高。
“這話是什麼意思?”武田信玄詫異問,目光卻落在織田信長身上。
卻見織田信長視而不見,也望向青年人,神色竟帶著不易察覺的敬畏。
武田信玄怔了怔,忽然意識到青年似乎不簡單,於是認真看向青年。
李青淡然道:“尾張國是你們的了,可你們也得接得住才行,要是……”
“這個輪不到閣下操心!”一青年說。
李青瞧了那人一眼,道:“一次!”
“?”
李青繼續說道:“要是西班牙、葡萄牙海軍登陸尾張國,而你們卻萌生退意,退縮不前,亦或是……”
“這裡不是你妄議的地方。”青年皺眉道,“織田信長將軍,我對你的無畏十分欽佩,可你這位下屬實在狂妄了些,竟敢將我們說的如此不堪,實在可惡。”
織田信長:“……”
“兩次!”
“??”
李青繼續說道:“亦或是存著消耗彆人,保存自己實力的心思,那麼織田信長的付出與犧牲,便沒有了任何意義,因此……”
“你一個小小的武士,也敢直呼你家……”
“嗖——!”
勁風驟然而起,劃破空氣發出類似哨響的長音。
緊接著,
“呃啊……!”
安靜的屋室內,猛然響起刺耳至極的尖銳噪音,刺的人耳膜生疼。
再見那青年,死死捂著臉頰,麵容猙獰,殷紅的血液順著指縫、掌心汩汩流出,頃刻間,手掌便被染的通紅。
眾人駭然變色。
“混蛋!你做什麼!!”武田信玄連連後退,厲聲質問,麵露殺機。
“一次!”
“什麼一次兩次……”
“兩次!”
武田信玄一滯,後知後覺的明白了‘一次,兩次’的含義,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給咽下了,一時竟不敢再說。
“將軍,將軍……”
聽到動靜的武士們衝了進來,一見見了血,紛紛拔出武士刀,個個殺氣騰騰,隻能自家主人一聲令下,讓砍誰就砍誰。
“聒噪!”
平靜的屋室內勁風再起,這次動靜更大,如龍吟虎嘯一般,一群剛衝進來的武士立時倒飛出去,摔得個七葷八素。
這一下,一群人徹底變了臉色,肝膽欲裂。
尤其是武田信玄。
當青年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時,武田信玄隻覺自己被滔天猛獸盯上了,稍有差池,便會被踩成肉泥。
“都出去!不得允許,誰敢進來,死!”武田信玄用儘全身力氣,朝外麵大吼。
李青沒有表情的目光從武田信玄身上移開,於一眾小年輕身上一一掃過。
無人敢與之對視,無人敢再發出丁點響動,隻有心臟砰砰作響。
就連那個疼痛難忍的小青年,也隻得死咬牙關,再不敢發出噪音。
這一刻,在場所有人都選擇了認慫。
就連武田信玄也是一樣。
這是他的地盤,這是他的家,可他一樣跑不了。
對方絕對能在他集結大量武士之前,先一步殺了他。
“早這樣多好……”李青咕噥了句,自語道,“剛說到哪兒了?”
織田信長忙恭敬道:“要是都存著消耗彆人,保存自己的心思,織田信長的犧牲與付出將毫無意義。”
李青‘嗯’了聲,繼續說道:“基於此,趁著今日大家都在,先簽訂一個協議,誰要膽敢是違抗……我會親自殺了他,乃至他的家族。”
如此狂妄之語,卻無一人敢於反駁。
“誰有異議?”
眾人:“……”
“既如此,就這麼定了吧。”李青朝織田信長道,“你的地盤,以及地盤上的財富,包括你的兒女,都分給誰,如何分,按照他們代表的大名實力大小,進行分配吧。”
“是!”
織田信長恭敬稱是,接著,朝武田信玄道,“請閣下命人送紙筆來,咱們來個簽字畫押,以為憑證。”
武田信玄不敢有遲疑,也不敢借機開溜,忙喚人去取……
紙筆取來,織田信長開始一點點的分割財富,接著,一個個簽字畫押……
這個過程中,無人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