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直接從窗戶跳了出來,氣鬱道,“你這也太胡來了,一部永樂大典何其繁多,我這小院兒……嗯?這不是你的做事風格啊,你這老小子尋我開心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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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就要揍人。
老道士連忙道:“馬上就要見海瑞、趙貞吉了,你冷靜一下。”
“好啊,等回來我再揍你。”
“……就知道粗魯。”朱厚熜無語道,“你贏了,我不打算帶走永樂大典正本了。”
李青一奇:“早上還勢在必得,不給撒潑……這又是為何啊?”
“還能為何,你的寶貝孫子太能說會道了唄。”朱厚熜撇撇嘴,“真是個小人精。”
李青嗬嗬道:“這話彆人說我信,不過你嘛……你還能吃虧?”
“啊哈哈……我是帶走了一樣東西,喏,就是這個。”朱厚熜從懷中取出一物在李青麵前晃了晃,又迅速收回懷中。
老道士動作很快,又被紅綢包裹著,李青也不知裡麵是何物,不過大致也能猜出來。
“你拿的是老四手稿?”
“放肆!”朱厚熜瞪眼道,“叫太宗!”
“不是成祖嗎?”
“你……你就氣我吧。”老道士無可奈何,哼道,“我就帶走這一樣東西,也不算是大典正本,你總不能再反對吧?”
“瞧你這話說的,你就是全帶走,我也不會反對啊。”李青沒所謂的說。
“真帶走了你又不開心……”朱厚熜咕噥了句,“黃錦,咱們走。”
可算是重歸於好了……黃錦樂嗬嗬點頭,不忘回頭叫上李青——“李青,你攢的局,少了你可不行。”
李青不疾不徐地邁動步子,心裡想的卻是——這手稿正本就給他吧,不過我得空也得臨摹一份出來,不然就不完美了。
~
威武樓,雅間兒。
海瑞、趙貞吉已等候多時。
朱厚熜笑嗬嗬地第一個走進來,掃了眼桌麵,打趣道:“就光喝茶啊?”
二人忙起身作了一揖,由於李青交代過,且這裡到底是酒樓,索性就不稱呼了。
“都坐吧。”
二人稱是,卻不動作。
朱厚熜走至主位坐了,李青也隨之坐了,二人這才落座。
“黃錦,你也坐啊。”
黃錦見主子也點頭,遲疑了下,也落了座。
李青這才喊道:“天字一號雅間客齊,上菜。”
少頃,酒樓夥計呈上已經準備就緒的招牌酒菜,而後退了出去……
李青側耳聽了聽,道:“可以了。”
海瑞,趙貞吉暗暗鬆了口氣,準備補上大禮,卻被提前打斷。
“無需拘禮,我這次是微服私訪,召集你二人來也不是為了公務,隻是想見一見你們而已,都放輕鬆些。”
二人稱是。
“先吃菜,吃飽喝足再說。”
“是。”
二人等太上皇吃上了,這才往碗碟裡布菜……
半刻鐘之後,朱厚熜放下筷子,問道:“趙卿,明陽學院的事如何了?”
兩人立時也放下筷子,趙貞吉恭敬回道:
“回太上皇,基本竣工了,請太上皇指示。”
“不用緊張,我沒什麼指示,嗯……對陽明心學,你怎麼看?”
趙貞吉斟酌著說:“陽明心學的最大價值不在陽明心學本身,而在於它有重塑孔孟儒學的能力,亦或說,它是孔孟儒學的補充,以此為切入點,利遠大於弊。”
朱厚熜歎道:“可朝廷將王學定義為了邪說,就注定了其無法廣泛傳播,對吧?”
“啊?這……”趙貞吉摸不準太上皇意欲何為,一時僵在那兒。
好一會兒,
“臣愚鈍。”
“那我直說了,你以為朝廷收回對王學的評斷,如何?”
趙貞吉又是一驚。
“無需惶恐,有什麼就說什麼,說什麼都恕你無罪。”
“是。”趙貞吉稍稍放鬆一些,訕然道,“說實話,臣也不知道會如何,不過,永青侯定然比臣看的遠。”
李青吃菜喝酒,頭也不抬:“太上皇問你呢。”
趙貞吉苦笑著望向李青,歎道:“永青侯是陽明先生的至交好友,永青侯麵前,貞吉怎敢班門弄斧?”
“李青是李青,你是你。”朱厚熜淡然道,“李青於心學一道的造詣是極高,卻不具普適性,而你,你趙貞吉才能代表絕大多數讀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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