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止水臉色一沉,忍不住反駁道:“獨孤殿主此言差矣!修行之人亦有七情六欲,護佑心儀之人,何錯之有?”
獨孤封冷冷瞥了風止水一眼,語氣充滿不屑:“風家主,這裡還輪不到你來說教!王者亦有兒女情長?那也得先成了王者再說!
他林玄,未來能否成王還是未知之數!為了一個不確定的將來,浪費北山神庭的資源與人情,本殿主第一個不答應!”
他頓了頓,語氣更加尖刻:“我看你是被拓跋家族逼得走投無路,才拉著林玄來做擋箭牌吧?真是打得好算盤!”
風止水怒極反笑:“獨孤殿主,你如此偏袒拓跋家族,莫非是收了他們什麼好處不成?”
“放肆!”獨孤封豁然起身,一股強大的威壓籠罩向風止水,“風止水,注意你的身份!再敢胡言,休怪本殿主不客氣!”
林玄見狀,心中已然明了。這獨孤封,定然早已被拓跋家族收買,或者達成了某種協議。
他拉住還要爭辯的風止水,起身淡淡道:“既然獨孤殿主是這般態度,那晚輩告辭便是。此事,我自會處理,不勞殿主費心。”
“站住!”獨孤封喝道,“本殿主讓你走了嗎?你既是北山神庭之人,豈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現命你留在古風城,協助分部處理邊境星獸騷亂事宜,戴罪立功!”
林玄腳步一頓,轉過身,目光銳利如劍:“獨孤殿主,我敬你是火雷殿副殿主,但請你搞清楚,我林玄,你還無權給我下達任務,更無權定我的罪。”
“狂妄!”獨孤封徹底被激怒,他沒想到林玄如此強硬,絲毫不給他麵子。
盛怒之下,他猛地一掌拍出,渾厚的土黃色本源之力凝聚成一隻巨大手掌,帶著沉重如山嶽的土之奧義,直接轟向林玄!這一掌,足以重創尋常星王境初期!
“小心!”風止水早有防備,瞬間攔在林玄身前,並指如劍,一道凝練到極致的碧綠色光華自指尖迸發,如同鑽頭般精準地洞穿了那土黃色大手!
“噗嗤!”
土黃色大手瞬間崩潰,但逸散的勁氣依舊將大殿內的桌椅震得粉碎,巨大的動靜立刻驚動了殿外所有人。
“怎麼回事?”
“殿主和人動手了?”
炎燼、瑤光仙子等人急忙衝了進來,看到一片狼藉的大殿和劍拔弩張的三人,都是臉色大變。
獨孤封臉色鐵青,指著林玄和風止水,對湧進來的部下下令:“給我攔住他們!此二人藐視殿主權威,就是對北山神庭不敬,絕不能讓他們走了!”
炎燼、瑤光仙子焦急萬分,卻不敢違抗命令,隻能帶著人堵住門口,但並未立刻動手。
林玄麵對圍堵,毫無懼色,朗聲道:“獨孤封,你濫用職權,公私不分!既然你口口聲聲代表北山神庭,那好,你可敢與我一同前往火雷殿總部,或者直接去北山神庭,當麵對質,將今日之事說個明白?!”
獨孤封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他哪裡敢去對質?他今日所為,根本經不起查!他色厲內荏地喝道:“休要胡攪蠻纏!本殿主沒空陪你玩這種把戲!”
林玄冷笑一聲,不再多言,與風止水對視一眼,兩人周身氣息升騰,強行向殿外走去。
圍堵的護衛被他們的氣勢所懾,不由自主地讓開一條道路。
走到殿門口,林玄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丟下一句話:“獨孤封,今日之事,我記下了。”
說完,與風止水化作兩道流光,瞬息間消失在遠處。
“混賬!”獨孤封氣得渾身發抖,無處發泄,猛地一掌將殿門口一尊石獅子拍得粉碎!
他心中又驚又怒,沒想到林玄如此難纏,更沒想到風止水實力也如此強橫。
炎燼和瑤光仙子看著暴怒的獨孤封,又望向林玄離去的方向,心中已然有了判斷。
炎燼低聲道:“沒想到獨孤副殿主表麵一套,背地裡……”
瑤光仙子凝重地點點頭:“恐怕真如風家主所說……此事,獨孤副殿主早就與那人魔拓跋家族苟合。
林玄此人雖然可恨,但他的為人,你我清楚。我們必須立刻將消息傳回總部!”
他們身為特使前來,一方麵是曆練,暗地裡也帶著調查一項重要的任務,任務對象正是獨孤封。
……
離開火雷殿分部,林玄與風止水並肩而行,氣氛有些沉悶。
“沒想到拓跋家族手筆如此之大,連獨孤封這等人物都能收買。”風止水歎了口氣,眉宇間帶著一絲憂慮。
失去了火雷殿官方層麵的潛在支持,無疑增加了此行的變數。
林玄神色卻相對平靜,淡淡道:“無妨。我們本就不應將希望寄托於他人。拓跋家族真正忌憚的,是北山神庭這塊招牌本身,而非某個具體的人物。
隻要這層關係在,他們明麵上就不敢太過分。至於暗地裡的手段,兵來將擋便是。”
風止水聞言,微微點頭。
回到酒樓,將獨孤封已被收買的情況告知風武,風武臉色也凝重起來:“拓跋家族果然勢大,滲透如此之深。那我們接下來……”
風止水沉吟道:“獨孤封既然站在了拓跋家族那邊,那我們隻能放棄這條路子。
不過,我看那炎燼、瑤光仙子那二位火雷顛特使似乎對此並未知情……是不是可以嘗試與他們秘密聯係,或許能在婚禮上得到些助力。”
林玄略一思索,道:“此事我來聯係吧,我與他們二人也算舊識。
我的靈魂力雖能覆蓋甚廣,但非必要不宜輕易暴露,以免打草驚蛇。待時機合適,我自會設法與他們溝通。”
……
與此同時,拓跋家族頂樓。
拓跋野煩躁地踱步:“父親,那風傾城整日閉門不出,連麵都不見,這如何培養感情?簡直是對我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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